的确有提过这事。班贺带着阿在外时间不短，院一直没人住，魏凌倒是请人来清理过两回，可满院的件堆积，也不知哪件有用哪件无用，不能擅动，清理的人只是浮于表面地清了清灰。

    秋官灵台郎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先生，私里没那么多规矩，开门见到外边的人，笑着，便把人迎了去。

    顾拂这么一提，好像是觉得老鼠并没有被驱逐净……不，重不是这个，班贺语气认真：“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？”

    途中路过南货店，顾拂停等候，班贺去买了一串小鱼，提在手里。一路穿街过巷，到了顾拂中秋官灵台郎住。

    班贺宽：“盲了也好，好像瞎算命算得更准。”

    “此言差矣。”顾拂站起，“国事天事是天机不可，算了才会折寿，你这小事，无碍。”

    还带着崽呢，总不至于说的是这只母猫吧？那就只能是这几只小的了。

    大黑耗青天白日就敢在房梁上蹿，阿拿着掌大的弩机中两只，然后被毫不畏死前赴后继的鼠辈得发麻，不敢踏屋一步。

    这年纪的孩正是好奇好模仿的时候，瞧着有意思就跟着学，也不其中的义，更不会去想这样对不对，总之动多过动脑。班贺瞥他一，他便吐吐，笑嘻嘻地往边上躲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……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聘猫

的手腕在袖外，平白添了几分妖冶，“你今日应当回了。”

    别以为阿不知，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，都是在骂街。

    阿忍不住了：“是勾魂摄魄的，一黑一白俩无常，都在你睛里。”

    顾拂：“……一派胡言，算得准不准和瞎不瞎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
    于是等到班贺回来，准备好好整理一番时，发现那堆玩意儿已经成了耗们磨牙藏之所。夸张说，吃喝拉撒、生老病死都在这里解决了。

    还得是靠魏凌抓了几个京营的小兵，在班贺的应允不再投鼠忌，一鼓作气捣毁老巢。彻底整理过的房晾了几天，才重新住回来，另请了个老妈专职饭打扫，不过平日并不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顾拂笑起来：“秋官灵台郎家的，我算过了，今日是纳猫吉日，怕去晚了都被人要走了，替你着急呢。”

    班贺转要走：“还是算了吧，我怕带回去耗把它给吃了。”

    说了句等着，班贺屋换衣服，随他往走。阿兴致地在前面跑，时不时回看看人有没有跟丢，跑着跑着回过来，兴奋地抓着师兄袖央求，见到小猫了让他来挑。班贺对此不太在意，随他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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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师兄，咱们带一只回去好不好？可它们每一只都可至极，我挑不来，还是师兄你选吧。”阿越看越喜，蹲在顾拂边上，馋

    老先生家的猫是只拖枪挂印的白猫，与尾是，通雪白，没有一杂。顾拂轻车熟路地走到柴房，蹲盯着柴堆旁稻草棉布搭的窝，两放光。

    班贺跟在他后，低往瞧，母猫躺在窝里，五只各异的小猫正翘着绒绒的尾，颤颤巍巍地到爬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哦，你们算命先生的事，那我就不知了。”

    顾拂戳了快要爬来的小猫，它便骨碌一回母亲边：“刚满月。”

    班贺：“堂堂钦天监五官保章正，不算些正经事，成天这些有的没的——你不是说算多了折寿？”

    “班大人，可别小瞧它们哦。”顾拂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正事。前几日你不是说要聘一只猫吗？走，我带你聘猫去！”顾拂兴冲冲地往前走了两步，双手竖在前搓了搓，满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阿有样学样，跟着念了一句无量寿福。

    班贺低声喃喃：“我这小事，你可千万别算。”

    顾拂阖，心平气和：“无量寿福。”

    班贺看向顾拂：“阁到底有何贵？若是没有要事，我们要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顾拂当没听见，伸了个懒腰：“成日在钦天监绘制星图，记录星轨，我这双勾魂摄魄的明眸都快盲了。”

    顾拂面容更认真，从那张脸上竟然看了庄严：“带你去聘猫，还不够正经吗？”

    那两只细的爪抓起一只小猫，一脸陶醉地贴着绒绒的圆肚上，明明平日瞧着人模人样，现在活像个要吃了这些小猫的妖怪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断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