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有些，却没能喝上已经沏好的那杯茶，只能暂且忍着：“不错。和那颗人一同送来的，还有一个牌位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牌位？”杜津问。

    “牌位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，梁巍，梁大人。”李倓的语气轻拿轻放，像是说了个阿猫阿狗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，他明明……”戚忍不住开。

    “他明明已经被杀了，是不是？”李倓冷笑，“可不是，若是没死，哪儿来的牌位。他是死了，其他人呢？”

    戚言又止，握着拳垂。

    李倓问：“大人，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
    当初为给事中的梁巍上谏，弹劾吏侍郎，举报他参与科举徇私舞弊，贪墨万两，只可惜没能查个所以然来，最终遭受贬黜的反而是他。

    戚心中惊疑不定，找掮客雇凶杀人灭的是自己，也是他向杜津、李倓上报，梁巍已除，在场知人也悉数被灭，无人生还。

    被带回来的梁巍人，经由确认便当场销毁。这桩是一锤买卖，应当与杀手再无牵扯，但那杀手称自己两个兄弟在追杀灭途中被害，不能原先商定的价钱了结，否则不肯善罢甘休，戚还不得不多了一笔银。

    可现在……雇凶之事一切都是经过掮客联系，他与杀手并未见过面，也不知杀手什么模样，就算李倓把那颗人拿来，他也认不来。

    被送来的梁巍牌位，却证明了行事者绝对与当年的事脱不了系。

    这意味着，杀手说了谎，留了知人。

    “那该死的伧夫庸狗骗了我们，也骗了他自己。实际上呢，人家找上门来了，把他杀了，砍了！不知，一个会是谁呢，会是我吗？”李倓越说言辞越激烈，一掌拍在桌面上，“大人，你说说，这送颗来的人，我该怎么置？”

    戚额上冒一层汗，越发。

    杜津眉一皱，开：“好了，现在再说又有什么用？这么晚你们就不要过来了，明日再说也不迟。现在知的人已经死了，真有什么也无从得知。要的是有人在京中行凶，却无人发觉。我会派些人手到你府上，保障你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李倓重重哼了一声，睨着戚：“无能！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到此为止，谁也不要再提。”杜津发话，李倓只能罢休，起告辞。

    李倓拂袖而去，戚慢慢抬，看着杜津：“大人，是学生失察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。”杜津摆手，“你是我的门生，我一手提上来的，你了差错，我也不可免责。侍郎的话不要放在心上，我累了，你退吧。”

    他偏过，挥了挥手，戚踌躇片刻，恭敬行礼，离开了尚书府。

    活……杜津陷沉思，当年护送梁巍的镖局是龙威镖局，而龙威镖局的镖，正是当年夔国公手的昭毅将军陆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