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早到了？”班贺不自信地问，“那，殿……也在？”

    印俭希望他自信：“殿不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班贺看着四周，明明有廊亭：“你们怎么站在这儿晒太？”

    阿格津终于第一次在班贺面前开，用音很重的官话控诉：“我不资，那个人把我们领到泽丽，就邹了！”

    但他已经找不到把他们领来的侍了，两只手竖起指一通指，漂亮的灰蓝眸充满困惑与委屈。

    印俭安抚地把他双手来，表是一习以为常般的认命，带着破罐破摔的洒脱：“我就说不要带阿格津，主不听，这好了。被连累的我才最冤枉，我就该在主不听的时候跑肚拉稀躲茅厕里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明白印俭为什么会这么说，但听起来很严重的样。班贺对他们报以同，打起十二分神，走向校场。

    希望不会沦落到在太底罚站，他怕得很，这日可毒啊。

    国士相待

    皇帝与淳王随便面见哪一个都觉得熬心费力，两个都凑在一块了，饶是班贺心再沉着稳重，也难免提心在，颇有压力。

    被侍领至幄帐前，班贺俯行礼：“微臣参见陛，淳王殿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苟言笑，指着空的椅：“班郎中，坐吧。”

    班贺刚落座，便听皇帝又开：“这儿有份冰酪，是赏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桌上三只京瓷小碗，其中两只已经各自摆在两位主面前，剩那个就是给他的了。

    “谢陛恩赏。”班贺双手端过瓷碗，之便察觉异样。瓷碗外层温度微凉，却远不像是刚端来的，往里看了，本该是固态的冰酪已经化成了半碗。

    赵怀熠笑容不改：“哦，郎中来得迟了些，这份冰酪可能有儿不太冰了。”

    那它应该叫酪，而不是冰酪，班贺默默想到。算了，有得喝就行。

    多大了还玩这把戏？大的天儿，早早端来冰酪不化才怪，皇帝又不痴傻，怎么可能想不到这，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刁难。赵靖珩看不过，叫了声张全忠，准备让他换一碗呈上来，就见班贺仰一饮而尽，搁碗面不改地说：“陛与淳王殿久等，微臣已将军局产的鸟嘴铳带来，请陛过目。”

    被戏耍的不计较，赵靖珩便也不再说什么，横目睨了皇帝一，随即看向侍呈上来的木匣。

    侍揭开盖，放到桌前，退开到一边。

    赵怀熠将木匣转向赵靖珩，：“皇叔，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匣中盛放的鸟嘴铳与圣节呈给皇帝的大有区别，那把专程献给皇帝的贺礼外观经过心装饰，各件雕刻有吉祥纹样，木制枪托髹涂几层生漆，呈黑中透红的庄重华之，鎏金件金光熠熠。

    而几把鸟铳外形删繁就简，心思都费在使结构牢固增加耐用度上，成批量制造的制式武，重在实用，哪还顾得上不。

    校场远竖有平日练习骑的靶，距离幄帐二百步开外，赵靖珩站起，从木匣中拿起一把鸟嘴铳，想要一试，班贺随之起：“微臣替殿装上弹药。”

    赵靖珩没拒绝，将手中鸟铳递给他：“班郎中试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