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……”娄冠被这样不留面地拒绝，又要拍桌踢板凳发脾气，却被娄仕云一把住，神哀求，这才火气。

    娄冠被着双肩坐，虎着一张脸，为什么不让他说！

    像是受到鼓励，娄仕云接着说去：“军局打铁最为煎熬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，能持得住，往后我遇到再难的事也不怕了。再者，钢铁为兵主材，熟悉各式钢铁能方能更好地运用到各。”

    不过是差错的安排罢了，委实谈不上苦心。班贺心中惭愧，看向娄仕云的神带了些歉意。

    “啪，啪，啪。”

    班贺率先鼓掌，得知伍旭想用打铁让娄仕云知难而退的时候，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更重要的是，师父这样的安排，如果我只知和铁匠师傅们打，那就完全辜负了师父苦心。军局何止铁匠师傅，各工坊的师傅都有很多东西是我可以学习的，术业有专攻，圣人且说不耻问，我更是应当如此。”娄仕云越说越慨，双盈泪，绪涨。

    娄仕云只觉得师父看自己的神变得不一样了，骄傲地扬起，班贺首徒他势在必得！

    “当着我爹的面，可在没有别的说了。”他站起，得意洋洋地拍拍手，仿佛占了多大便宜。

    班贺嘴角扬起一抹笑：“实不相瞒，不拜我为师也能学。”

    父慈孝没能维持多久，娄冠又开始暴如雷，抬手就要揍。班贺被吵得脑仁疼，一会儿真在屋里打起来，那可就不只是脑仁疼的事了。

    娄仕云抢白：“那我不，这个师我得拜！”说着，他跪地行了大礼，实实在在叩了个。

    “你别用这样的话搪我。孩他师父，老……我从军行伍多年，和兵争过低，和打过嘴仗，工也不是没去过，知你们这些人相互推诿的本事。”娄冠说。

    当没有瞧见父亲的模样，娄仕云郑重说：“最初师父让徒弟去军局，当一个铁匠，徒弟还心里不甘，觉得这是刁难。但在军局这些日，师父的苦心，徒弟完全明白了。”

，恕官莫能助。”

    “逆！”

    儿发表了这样一番肺腑之言，娄冠放在上的双手挲两，对面六只睛齐刷刷看着他们父俩，顿时豪气万丈地站起：“那我也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这位行伍的侯爷会和文官打嘴仗？此事存疑，班贺更相信他是去揍了官员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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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娄冠还没说话，已经磕完了，不由得大怒：“祭拜祖宗你都没这么痛快！”

    “拜你为师，他能学造火铳、火炮？”娄冠问。

    娄仕云梗着脖：“祭拜祖宗能让我无师自通吗？”

    几日都持不去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若娄仕云能持，证明他有毅力；能好，说明他肯功夫；能不局限于几个铁匠之间，说明他灵活行事，收这样一个徒弟倒也不错。

    “令郎非常有天赋，又贵在有勤奋好学之心，这番考验的结果远超我的意料。”班贺站起，躬行礼，“侯爷宽恕官冒犯，让我收令郎为徒。”

    娄冠继续：“有火铳，圣上自然会优先送去神机营，无可厚非。但只要火铳足够多，怎么也该到禁军了。再说，禁军是守卫皇城、保护圣上的队伍，几条火铳增战力，也是为了保护圣上，圣上怎么会不允？”

    娄仕云直往班贺边上靠，被陆旋不着痕迹地隔开，他开嚷嚷：“师父，您不得帮我

    班贺慌忙摆手：“不用了，不用了。仕云，快扶令尊坐。”

    班贺面上四平八稳，淡淡嗯了声。

    娄冠不敢置信地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儿，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！说好的他会帮着一起找班贺说好话的呢？

    娄仕云咧了咧嘴：“师父，我爹就是瞧着那些火铳好，知咱们军局的厉害，才想向您讨一些。您说的对，这样不合规矩，他要就自己找兵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班贺笑了笑，“官刚才说的不全对，工制造的兵由兵凭印信文书支取，军营缺乏武也应该向兵述明。直接与工联络不合规矩，恐怕落人实，有暗通款曲，以公谋私之嫌。不是官不肯给，是不能越过程序就这样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