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熊侍郎这两日正愁要替母亲寻一风好的墓地，借老秃……圆悟禅师用今年新化的雪泡了新茶，品茶棋，把我叫了过来，想来一借献佛……”顾拂摇，“不不，这应该叫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
    班贺说：“这回北平京带了封书信，需要给熊大人。你晓得的，我不方便面。”

    于是班贺稍一打听，兵侍郎熊应逵本月十七会去弘法寺会见圆悟禅师，立刻安排鲁北平去弘法寺，或许这是能见到他最快的方式了。

哥他真了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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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摇晃脑：“棋讲究天赋，有本手、俗手、妙手，还有他那迎风一手。得烂又，也就圆悟禅师能耐着陪他。”

    顾拂了然：“你也是来见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呀，好不容易来一趟，这禅院景致十分不错，恭卿何不一同游玩一番。”顾拂说着，一把拉起他的手臂，往寺庙里走。

    这话班贺没法接，他总不能告诉鲁北平，陆旋是因为犯天铁禁忌而被押送京才能见的皇帝，他心目中的英雄兄，恐怕破碎得不能再碎了。

    班贺替鲁北平送的拜帖一直没有回应，想来是兵侍郎府上拜帖太多，看不过来，投去的拜帖石沉了大海。鲁北平便自己带着乌作善的信登门，门房在京中多年，各府有哪些老爷人似的摸得门清，本没听过乌作善这么一位乌大人，就算曾是有过的，近些年不曾听说多半不知被贬到哪个不之地去了，一句老爷不在府上将他打发了回来。

    班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，前方溜溜达达的不是顾拂是谁。

    顾拂回以一礼：“无量寿福。”

    二月十七，班贺同鲁北平如期到达弘法寺，边上还跟了个死缠烂打要跟来的阿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……你都是哪来的那些词。”

    “可问题在于，他么，琴书画各有造诣，唯有棋……”顾拂抬手在鼻尖扇了扇，“臭，臭不可闻。”

    这也不像个官啊……鲁北平满心疑惑，心里直嘀咕。

    鲁北平抱拳拱手，行了个礼：“顾大人。”

    目送鲁北平园门，班贺揽着阿：“咱们到寺院门去等吧。”

    鲁北平忙不迭把信取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便被顾拂走：“我帮你递，在这里等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班贺所辖的虞衡司与兵有些许联系，军局产的兵由兵发，兵侍郎分外关心，对他这位虞衡司郎中还算客气。可即便班贺肯舍脸面，早朝散朝后失礼地拦兵侍郎，只是为了让他对鲁北平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多加关照，未免太过刻意。

    顾拂摆摆手：“他们哪里敢赶我，我可是他们贵客邀请来的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班贺总有些不详的预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……你小声，你不怕被寺里的僧人赶去，我怕。”

    班贺被他带偏了，问起这话才想起今日是要带鲁北平来见人：“不是我要见，是这位小兄弟。他是陆旋父亲义兄弟之，鲁北平。”他又向鲁北平介绍，“这位是钦天监五官保章正，顾拂。”

    顾拂回也瞧见了他们，粲然一笑，双手在前结印：“无量寿福。恭卿，泽佑，你们怎么来弘法寺了？”他忽地脸一变，“不对，你们该不会要信佛了吧？恭卿，你连我都不信，竟然信这群秃驴！”

    他这个万年不赴私应酬的孤臣，突然与兵侍郎私联络，无论说了什么，有心人中可就有了别的意味。更别提这京中，有多少双睛在看着他。

    班贺试探询问：“兵侍郎熊应逵？”

    改也没用，班贺听见了。不意料，请顾拂的人不外乎是这些理由，他应该想到的。

    顾拂笑得很贼：“不那些，我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寺香客并不多，圆悟禅师的禅房有贵客，禅房外有人把守，不能随意靠近。班贺正思索应该如何靠近，阿指着前方叫了声：“顾！”

    鲁北平眨眨，这么轻易就能见到了？来得太突然，他反倒脑里一片空白，目光不由自主看向班贺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顾拂走了来，反手一指：“成了，里面在等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班贺安抚地在他肩上拍了拍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顾拂右手一摊，掌心：“这有何难，信在哪？”

    班贺无奈：“既然是熊侍郎邀请的你，怎么你还在外面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