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授意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在赵靖珩意料之外，却又在理之中。赵怀熠登基以来，太后素不理朝政，但不代表她没有能力预朝政，只不过是为母的对儿护，不愿以太后的份涉皇帝的权力，可她为什么会在班贺这件事上横加预？

    “太后又旧事重提，想让我迎娶她的某位侄女，立为皇后。其他事都可以应允，唯独这件事……”赵怀熠笑笑，“我违背太后的意思，她便将班贺调离，让我从旁事收心。调任班贺并非我意，但既然太后了命令，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一段时日。等太后消了气，再让他重新接军局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靖珩觉得荒唐：“胡闹，兹事重大，专业专攻，岂是任由胡调遣的？耽误军局度，如何能补偿？”

    “皇叔，若是军局全靠着一个人才能运作，没了这人便不行，那才叫可怕。”赵怀熠认真，“皇叔需要他制造兵不假，可军局是朝廷的军局，他的到来是为了让军局产的武更，而非让他成为军局缺了就不能运转的关键。若是哪天他死走逃亡，军局就此解散不成？”

    赵怀熠言辞并不激烈，却有理有据，一番话说得赵靖珩哑无言，心中仍是对这样的调遣有所不满，但终究还是不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转说了另一件事：“太后担忧的事不无理，立后之事重大，陛也该考虑了。后至今一无所，事关国本，陛绝不可回避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闭上：“朕困了。皇叔若是再说话，朕就治你犯上之罪。”

    赵靖珩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小兔崽！

    淳王秘密回京没有大肆宣扬开，班贺得知此事也着实吃惊，惊讶之余私与淳王见了一面。

    升为侍郎是太后的手笔这一猜想从淳王那儿得到证实，班贺不算意外了，但心中仍是不解。淳王并未明缘由，恐怕其中门也不是班贺能得知的。

    就任工右侍郎已成定局，赵靖珩不与皇帝争论，但班贺的看法他得考量，今日与他见面，就是为了询问无法直接辖军局之事如何解决。

    “当初让你就任虞衡司郎中，直辖军局，是为让你专心，不被旁的扰，现离开虞衡司，你恐怕没有多的时间考虑军局的事了。”赵靖珩毫不掩饰自己的顾虑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王爷所言极是，的确麻烦了许多。好在臣与虞衡司主事伍旦明匪浅，军局副使莫守是他一手提，虽然有些波折，至少不算彻底划清界限，一切可以由他们代为转达。兵制造上，旦明兄为人可靠，臣将一分图纸给他，任何问题他及时与我沟通，想必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 除了伍旭，还有一个人可以作为帮手，那就是娄仕云。班贺安排他与胡玛诺结识，便是希望他能从胡玛诺那里学有所成，用于军局。这样，即便自不在虞衡司，班贺对军局的控也能有所把握。

    听过班贺的安排，还算条理清晰，不是毫无办法，赵靖珩便也不再过问。他只需要结果，过程如何，由谁实施并不算重要。

    当日见完班贺，他便再次悄然离京，返回西北边关。班贺对他突然返回的缘由有几分猜测，大抵是与里那位有关，但终究是无得到证实了。

    时日过得飞快，陆旋听从班贺嘱咐，陪着鲁北平练了几日，不时言语鼓励几句，在鲁北平掰着手指数日的张中终于到了武科开始那一日。

    皇帝任命翰林院侍读学士任本次武举总校官，是个班贺熟悉的名字，岑玄同。其余同考官也都是班贺知晓的几位，毕竟有资格担任科举考官的人选就那么几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