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旋低埋在他的颈窝里，声音闷闷的：“不过是自我安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喂……腰，别那么用力掐，你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陆旋说：“北平还能有假回来看你，我这一走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。”

    陆旋直直望着他：“你是指，一年被押送回京，在牢里过的年，第二年都过不了年，就被遣京城这样的越来越好？”

    瞟了闭的房门，班贺指尖漫不经心在他背上轻划：“用不着自我安，不是有我吗？现在，我还在呢。”

    正因为知他不会挽留，因此才能说只要他挽留，他便不会走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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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神认真，班贺心重重了一，缓缓一笑：“我可不会这么留人。”

    班贺侧目，表一言难尽：“我若是这么，应该难看的吧？”

    那是师兄写的，托他转，他没有偷偷打开看过，也不知里边写了什么。

    班贺噗嗤笑声，他自己总结得还不错。

    “皇帝派你去，那便去。为人要灵活变通些，只有好，没有坏。”班贺说着，看向鲁北平，玩笑，“你也要京营了，我这儿又能得一段清静。”

    背上轻柔瘙，陆旋浑肌一，抱着班贺腰的手臂一同收了。

    一嘴七八糟的词，这书读得也不怎么样。班贺摆着手退后一步：“你不能过说自己就行了，别带上我。”

    那神满是眷恋，罕有的柔，往前倾了倾，倒像是他把搁在那只手上，讨些抚。

    班贺揽过他的肩：“凭你的本事应当用不了一年半载。你以为就你割舍不？你去哪儿，我也同样惦念。我只是相信，总有一日会重逢。过一日，你我间的距离便少一分，这么想，是不是能好过些？”

    “常言，曾经沧海难为，由俭奢易，由奢俭难，你们这一走，我和师兄日怎么过呀！”阿了鼻，哭是假的，但伤心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这么留我，我才不会往外面走。我只会把你带回房里，既然你留我，我就哪儿都不去。”陆旋说。

    院里骤然安静，显得陆旋的耳语声都有些大：“什么时候你也能这么留我？”

    陆旋也笑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陆旋离开那日，班贺要去官署，不能送，只有阿去送了。

    闹闹的小院一少了两个人，又要恢复以前冷清的状态。阿这回倒是没掉泪，只是搂着人不撒手地嚎。

    十一月已经很冷了，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，还有匪患，不知能不能安生过年呢。在阿看来，皇帝这个命令得冷酷无，堪称刻薄！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同？还不是一年半载回不来。”陆旋声音轻了些，握住着他的手腕，“这世上我难以割舍的只有一个人，去哪儿都放不。”

    “再不来，就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什么德行！”鲁北平言语威胁两句，不用，立刻付诸行动。他打开门往外走，生生把阿拖了去，一起到外边丢人去！

    他先是朝着陆旋去的，张开的双手还未握住什么，就被陆旋躲闪开。凌厉目光一扫，阿嗷的一声转向鲁北平，给他一把抱住了。

    知了陆旋接来的安排，班贺便不再过问。夜里回了房，陆旋仍不见个笑模样，班贺在他旁坐，着他的转过来对着自己。

    闵姑准备了厚实的棉衣让陆旋带上，阿跟着骏走到城外，说了一堆富有的废话，最后从荷包里掏一张纸，递给陆旋。

    鲁北平真诚：“京营离这儿近得很，放了假我就来看你和阿。”

    班贺状若思索：“我怎么记得，皇帝是派你治理匪患，而不是派你去驻兵呢？”

    班贺：“还算你有心。”

    阿哼哼唧唧，鲁北平往撕了两都没能把他开，力气不小。两人缠一块在院里走了两圈，鲁北平有些气，索不再给他留面。

是八百员额，若是可以自行招募，以锐的标准，充员到两千人都已经极好了。

    陆旋莫名张，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，里边只有一句话：言归如晤，恕不远送，无送即无别，待君来日归。

    “你可是越来越有息了，一年比一年息。”班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