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承慕听他说这话，古怪一笑：“你是不是想，要是方姑娘住到你们村去，那就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呀！那么个心善的好姑娘，要是在我们村，那媒婆都要把门槛踏平了……”袁志忽然回过味来，双眉抬了，“小何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何承慕笑得贼，冲陆旋挤挤：“我就说，他是看上人家姑娘了。那几鞭挨得值，不痛不的，还能得一漂亮媳妇。”

    “你找打！”袁志举起拳，脑里却想着媳妇二字，霎时红了脸。

    对，他们老大不小了，总不能一直打着光，得讨媳妇。但……他们这样，真的讨得到媳妇吗？陆旋对此抱有怀疑。

    陆旋寄回的公文不比寻常信件，几日便送到了皇帝案前，奏疏上写的容直白，讨要空白的兵任书，像是他会说的话。

    招抚那些匪徒是惯常用的手段，比起打仗劳民伤财，可接受范围给一定程度好可以避免伤亡，无疑是优解。

    赵怀熠没有多犹豫，给兵达指令，将两份空白的委任书送到陆旋手里。若是陆旋能成功招抚这些匪徒，领人至任一个地方都司不成问题，但名额不能多，最多两人。

    余低阶武官任命，就靠他自己去谋划了。

    张全忠低眉垂首上前：“圣上，太后请您去御园，说今日腊梅开了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嗯了声，问：“太后里火炉烧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里的火炉是当初大司空孔芑多在世所设，命名简略，功能却不一般。燃着炭火的炉煮沸，冒的白气顺着沿着殿铺设的数条到达各，包裹殿，温度可以在短时间升，冬日便不觉得冷了。但这火炉极其费炭火，赵怀熠自登基以来不曾启用过，却怕太后受寒，里只有太后所居住的殿才能启用。

    “早早烧起来了。”张全忠说，“那火炉不曾断过，烧了十来天，太后里得和初夏似的。只是门窗不能大开，太后觉得闷，今日命人熄了炉，去御园赏透气。正好见到腊梅，想起圣上了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站起，拂了拂衣袖：“走吧，去御园。”

    皇的御园冬日也能见到不少盛放的，各地贡而来的植株经由级草木匠布置栽培，四季渐次开放，形成截然不同的景致，适应寒冬的品绽放着红的黄的，缀几朵未被落的雪，凛冬里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几株腊梅不用特意修剪，立在雪景里伸曲折枝丫，像是自名家之手的工笔画。郁的香味从枝上散开，三丈开外便觉香气扑鼻。

    嗅到随着冷风袭来的腊梅香气，赵怀熠也见到了坐在太后边的人。

    那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，生了张如满月的脸，杏秀眉，鼻小巧，观之可亲可，坐在太后边不算拘束，手里还抱着太后平日使用的鎏金炉。

    前的脚步停，没了继续上前的意思，赵怀熠抬手示意后侍不要声，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，却被耳清目明的太后先一步发觉。

    “皇帝既然来了，为何要走啊？”华清夷声音和缓，旁的小姑娘闻声立刻站起行礼：“荣儿拜见陛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看向她，恭敬一礼：“母后。儿臣没有要走，只是想吩咐他们，给母后些茶来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搂了搂旁的华云荣，对赵怀熠招手：“来，坐到母后边来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未告知儿臣，荣儿也了。”赵怀熠目光落在华云荣面上，并未不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