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无人，只有他二人在此，说的话如过耳风，人二证皆无，宣扬去也没有凭证。

    陆旋又问：“你可记得，同年有多少人与你一同赴考？”

    陆旋话一转：“你是哪一年中的？”

    文义友终于定决心，倒研墨：“将军一心为朝廷，为一方百姓，我又岂能袖手旁观。”

    他又怎么会，没有半分不甘。

    陆旋嗓音沉了沉：“我将你从府上借来，都看在里，防营里的事你多有费心，办事周到，考虑周全，完全有能力胜任官职。公堂之上坐着的却是尸位素餐，用防营里的兵敛财血的硕鼠。若朝廷被这些蠹虫所占据，真正有识之士该何去何从？”

    陆旋面不改：“假传圣意可是死罪。你放心，我对陛毫无隐瞒，有罪之人绝不姑息，有功之人绝不遗漏。”

    陆旋目了然，文义友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
    但陆旋的话也让文义友心生疑惑，只觉得听了句大话，半是提醒半是规劝：“我不过是个候补州判，哪里能知许多？朝廷拨军饷，、兵、最后到了地方上，层层盘剥，早已成惯例。”

    文义友讷讷一笑，眉宇间显几分落拓。不久前多年的好友自缢亡，守着候补知县的名穷困潦倒，至死没能等到之日。

    对面沉默不语，陆旋又是一笑：“哦，是我唐突了。既然你们在衙门共事，上一心，自然是见者有份，你也少不了分一杯羹。查起来你逃不了系，哪里会和我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陆旋满意起：“文大人如此风亮节，我心服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介武夫，读的书少，说不什么金玉良言，寒窗苦读几十载，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报国宏志？正是需要有人仗义执言的时候，你们这些读书人却在这当畏惧退缩，难圣贤书上是这样教的？”

    文义友面凝重：“此事，皇帝当真会？”

    文义友稍稍定了定神，的确，他不过是说了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罢了。

    从文义友的神可以看，他已被这番话所动。

    “我是当今圣上登基第二年开设恩科的举。”文义友一脸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况且周衷是由吏侍郎推举，陆旋一个朝中毫无基的武将，未免自视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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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么害怕什么，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没了证据，拿他们没办法？你以为我带兵来此是奉谁的命令？”陆旋朝天拱手，“天之命，莫敢违抗。我来此便是整顿防营，查清虚报军额、吞吃粮饷之事。你这封信写了是锦上添，不写也影响不了我什么，对你自己，或许是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扔忽然

    文义友惶恐地站起，连忙摆手：“那些钱哪里有我的份！”

    与其消耗时日作无望等待，不如借此一搏。

相差甚远，况持续数年。”陆旋，“运来的饷银与在册人数不符，那么多来的饷银去了哪儿？”

    青史留名太过遥远，当世名都不可多得。文义友明白写揭周衷的罪状可能会面临什么，但他更能想到，若是此事得以上报朝廷，他的姓名也会广为人知，更多的是获得文人雅士的赞扬，淤泥而不染的名声。

    文义友略思索：“新帝初登大宝，有心报效朝廷之士不在少数，我依稀记得，当年有近二十万人。”

    想要这人办事，要么给相应的好，要么赋予正义之名，往往拥有后者，前者也会随之而来。

    谁人不知那是喝兵血？可又能有什么法，官场中牵连甚广，自发结成一张密不可分的网，不可轻易碰，他避之不及，怎么可能会有好？

    陆旋啧啧摇：“二十万啊……这其中又有几人能中？你分明已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，却迟迟得不到机会就任，难没有半不甘？”

    陆旋趁打铁，一鼓作气将他往前推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你们读书人最珍惜名声，我不想见你陷其中，以免清算时将你视作同党，所以才请你协助。澄清玉宇，为天文人楷模，在此一举啊。”

    明知陆旋这番言语是激将，文义友却不得不承认，他在认真考量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