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，眉低垂，叹一气。

    同朝为官，也没有往日过节，班贺没有视而不见的理，大大方方还了一礼。

    施可立连忙上前，不顾还有旁人在场，低声气：“吕御医，官贸然上门实在唐突，实在是小女年幼，生来弱咳嗽不止，唯有服了吕御医的药有奇效。请容官讨几粒药，官不胜激！”

    即便未曾谋面，听到那小姑娘生来便遭病缠，惹人怜惜。班贺细思片刻说：“我这里倒是有个偏方，施郎中若是不介意，可以一试。”

    正要走，一辆车停在门前，吕仲良背着药箱从车上来，瞥了施可立一，默不作声略过准备门。

    返程路上经过吕仲良的住，远远看见一人站立门前，班贺原本要绕开的脚步偏了偏，停多看了两。

    班贺镇定：“一定。不必远送，留步，留步。”

贺笑意更，举起手中酒壶，“不如请我去详谈？”

    此事与班贺半关系都没有，撞上这场面的他倒比施可立更境尴尬。

    许是张望的模样太过明目张胆，施可立余光瞥见班贺影，认他来，微愣片刻，遥遥拱手一礼。

    范震昱京以来，一直以监察百官为己任，隔三差五着官员错上谏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，但名也因此打了去，上到皇亲国戚到七品芝麻官，就没有他不敢弹劾的。

    陆旋已经手，必定得罪了人，不如借科官将事挑开来，趁此将李倓一举扳倒。

    其中有皇帝置了，也有未置的，最终判决依凭皇帝心意。既然皇帝对陆旋透心中所想，那这次就是绝佳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位郎中时年三十有五，膝仅此一女，为女儿的病亲自来在吕仲良门外等候，可见平日百般疼，一片慈父之心。

    那人班贺见过几面，是郎中施可立，他怎么会独自站在吕仲良门外？

    吕仲良面不耐，摆手拒绝：“那是供给太后与皇帝所特制的，没有就是没有，你不要再上门来了。”

    范震昱双目圆睁，让开一条路，他倒要听听班贺说什么。

    施可立：“小女今年不过七岁，却受此病折磨至今。为人父者，闻之痛心。”

    人父

    这一谈就是两个时辰，班贺走时范震昱已是两放光，双颊通红，笑得合不拢嘴，不住：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，请务必叫上我！”

    他姿态低到泥里，也只敢讨要药，药方是决计不敢提的。为医者都有师承，制药有独门秘方，生怕失言得罪吕仲良。

    班贺：“恕在失礼，敢问令千金芳龄几何？”

    他瞥了吕仲良一，声音低了些：“前些日偶得几颗药，小女服后立竿见影，官得知药自吕御医之手，才贸然上门讨药。几颗……也足以。”

    他们自觉扮演好一把利刃，只望执刃之人不要辜负。

    推拒间，吕仲良也瞧见了还杵在原地的班贺，脸越发不好看起来。

    施可立颔首，姿态谦卑：“班侍郎说的不错，小女生便骨弱，天、天寒、或是燥、受风，都咳嗽不止，寻医问药多年，没有用的方。”

    睁睁看着一个为女儿求药的父亲苦苦哀求，班贺也于心不忍，笑容和善地上前搭话：“施郎中，方才听你说，令千金有疾久治不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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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班贺神真诚，言辞恳切，“我真的只是路过。”

    施可立连忙躬作揖：“班侍郎有心，还请不吝赐教。若是能见效，官激不尽，

    吕仲良为御医，不轻易给外人看病施药在理中，更何况拜帖未得回应便是婉拒，贸然上门已是失礼。无视在场两人，吕仲良就要往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