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元总是他们那屋里第一个收拾齐整门的，几乎成了惯例。这一日开门却见到门外倒着一只型硕的老鼠，一看就偷吃了不少油。

    老鼠上不见明显伤痕，周边没有血迹，李金元差以为它还活着。

    抬脚踢了踢，确认那老鼠已死透，像是一路到这儿，突然寿数尽了倒在这里。

    边上没有旁人在，李金元不好任由死老鼠躺在人人的门，也怕这老鼠上带有恶疾，将老鼠尸首拎起，扔到了稍远些没什么人去的树林里边。

    练结束，众人回到住歇息，不多时，一阵嘈杂传，陆陆续续有人冒去，探看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动是何承慕住的那间房里传来的，他一早起来就没见窑神在窝里，赶着去校场集合，为不违反军纪，只能等结束后回来再找。结果回来后找遍整间屋，还是不见窑神影，登时整个人都慌了。

    他们与京营队伍驻扎同一，不能像在别一样让窑神跑，何承慕小心藏着掖着，不让外人知晓窑神的存在，没想到还是让它偷跑了去。

    何承慕急得满是汗，不敢再耽搁，拉着袁志门去找。

    铁羽营其他兄弟都是一同从瞿南战场回来的，受过窑神恩惠，互相招呼着，来了一大帮人一起低找窑神。

    李金元见那些人四散低寻找什么，有心示好，向其中一个已经打好关系的询问，他们到底在找什么？若是需要，他也可以帮忙。

    被问到那人也不藏着掖着，告诉他，他们在找一只灰的老鼠，个还大。

    那人伸手比划大小，李金元心里一惊，想起今早见到的那只，不敢贸然承认，小心试探：“那老鼠很重要么，怎么你们都在找？”

    听见他问话，路过的袁志开：“那只老鼠是小何的窑神。它在矿井底救过小何的命，小何把它当命，养了多年，当然重要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忽然瞥见李金元不自然的神，察觉不对，停脚步，盯着他：“你见过？”

    问话一，顿时几目光向这个方向投来。

    调解

    李金元刚要矢否认，却想到自己本就是行差踏错，被袁志他们拉了一把，才能迷途知返。

    他应征加铁羽营时，何承慕虽然有些不愿，但在陆将军决定收他后就不再纠结，待他不算亲近，也不至于与其他人区别对待，不再提之前龃龉。

    他们或许有过冲突，却绝没有坏心思。若那只老鼠对何承慕真的那样重要，此时对他们撒了谎，岂不是忘恩负义？

    “我早上见过一只老鼠。”李金元有些迟疑地吐那几个字，密切关注对方表变化，“但我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只。而且，我见到的时候，它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袁志脸有些不好看，转看向何承慕所在的方向，这边的对话传了过去，何承慕向着这个方位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