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叔，你最疼我了。你也知，我最……敬重的就是你。”赵怀熠认真注视他，声音轻柔，安抚地抚着他的肩与后颈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靠近，像接近一只警惕的，随时会受惊飞走的鹤。却在与脖颈即将接的位置堪堪停，温柔耳语：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病

    赵怀熠注视的神蕴着太多太复杂的绪，无法分辨也理不清楚。赵靖珩蹙眉，不明白他的持从何而来，难仅仅是为了反抗他人的迫吗？

    立后之事可以搁置，皇嗣的重要他不可能不清楚，为什么要用这幼稚的手段行对抗！

    赵靖珩又气又急：“陛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未说完，覆在他后颈的手臂忽然落在他的肩上，借了把力。

    赵怀熠躯微微一颤，抿着，一涌上来，冲击着咙，勉压抑闷咳了一声。第二接而来，鼻腔酸涩，又腥又的冲破压制，从中了来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溅在赵靖珩洁白的衣襟上，成的血顺着嘴角蜿蜒而，砸在赵靖珩撑在地面的指尖上。

    赵靖珩目眦裂，脑中却不能理解前的一幕，指尖像是被油滴到，动了动手指，渗手指隙的血似乎将他粘连在原地，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方才才说过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人，此刻却一副受惊失措的模样。赵怀熠嘴角微动，想笑，想声安他，却被满血腥味哽住咙，发不成型的音调。

    赵靖珩的终于活了过来，将赵怀熠揽在怀里，声嘶力竭地朝门外喊：“太医……传太医，传太医！”

    守在门外佝偻躯的张全忠如同被捕捞上岸的虾，舒展弹起来，冲门，看见倒在淳王怀里的皇帝，双手胡在前比划：“婢这就去叫太医，这就去！”

    赵怀熠痛苦地皱起脸，向张全忠伸手，张全忠立刻如捣蒜：“婢明白，婢悄悄地，不让任何人知。”

    唯一在场的太监跑了去，赵靖珩将赵怀熠打横抱起，放到床上，捻着袖拭他嘴角血迹。

    粘在衣袖与手上的血让赵靖珩昏，方寸大。

    他跪在床边，手臂圈着赵怀熠的，最大限度贴近，在他额上、发间轻抚：“怀熠，没事的，你不会有事的……太医上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怔怔望着赵靖珩，既为他此刻失态的模样沾沾自喜，又为让他受到惊吓痛苦自责。烈火烧灼，如同心最的秘密在反复煎熬拷打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渐渐呼平稳来，双逐渐无法维持清醒，却执拗地维持意识，不肯闭。

    他难得把人等回来，却闹成这局面，待在京中不过寥寥数日，一年不见得能有一回，哪里舍得昏睡过去？

    “五叔，我没事……”赵怀熠握着那只沾了他血的手，心里那和愧疚较劲的喜已不剩半，忽地生无边悲凉。

    他一儿也不愿见赵靖珩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