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难过的，是儿早已心里断定她不会站在自己那边，对她藏匿心事，有所隐瞒。

    她已经失去了儿的信任，这对华清夷而言，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。

    赵怀熠拭去母亲的泪，回握她的双手：“我凡事都顺着太后的意，只望得到太后一丝恤，能否顾念儿的心？”

    华清夷缓缓，揽住儿肩背，疼惜地轻抚：“是母后愧对你，怀熠。”

    赵怀熠中多了几分愧疚，心中默默了声，对不起。

    待华清夷绪逐渐平定，赵怀熠说：“我是一国君主，再没有什么比国事更为重要的，心愿唯有治百姓安居乐业，四海升平。太后贵为国母，举足轻重，亦是儿的依靠，不能没有太后的支持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叹了气：“知了。你要什么，母后听你便是。母后知，你都是为了大兖朝，哪有不支持的理？”

    “能得到母后支持，儿也能安心了。”赵怀熠。

    门外候了半天的张全忠终于见到皇帝来，与旁人一同行礼，此起彼伏。皇帝随意挥了挥手，张全忠直起仓促跟上他的脚步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里面说了些什么，但以他暗中观察皇帝神来看，约摸太后不会再使这样的手段了。

    云荣在外同住了几日后，回到家中似乎变得更为顺从了。面上没了以往让她的不愿，主动请母亲为她打扮起来。

    她生得不如大女儿丽，但妆扮起来也算可人，更贵在太后喜她的言谈见地。华明德始终认为，只要讨好了太后，迟早能够如愿，现云荣愿意主动讨好，更多了几分胜算。

    可万万没想到，里差人送了封信来，太后亲笔所写，百年难得一见。想到云荣回来说太后每回见她都是喜笑颜开，华明德带着笑将信展开，看清信中容后，猝然变，面上一片惨白。

    妻李氏不明所以，上前问：“怎么了？太后说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华明德默不作声，伸手去端茶，手却抖得不成样，还着的茶漏洒在他的手背上，得他立刻松了手。

    李氏的靠近让他心慌，一把将信攥在了手中，不敢给任何人见到。

    丈夫的异常让李氏多少察觉到什么，那封信里写的绝不是什么好事，不知说不定是好事。便也安静来，不敢声。

    “告诉云荣，”华明德开，声音低哑，“以后，不用去了。”

    李氏诧异望向他：“怎么……是，我知了，我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她转向外走，不放心地回看了，还是走门外，留丈夫独坐。

    无论发生何事，只要不迁怒于女儿，李氏便不想多问，多嘴反倒会将火气惹到自己上来。

    云荣闺房，云荣正画着次献给太后的画，见母亲来，搁笔，唤了声母亲。

    李氏面忧：“你在中，可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云荣不明所以：“没有特殊事发生，若是有，怎么会不告诉爹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