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，陛有后了！”

    那声音像是要唤醒她，华清夷终于反应过来，喜悦的泪：“怀熠有个孩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江山有后了！”华明德的声音洪亮清晰，印在华清夷的脑中，登时喜悦褪去，木然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华明德对周太医说：“你退吧。”

    周太医离开，华清夷面上已经看不喜悦还是悲伤，只是凝视那份遗诏，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“太后。”华明德声音放轻了，笑着，“臣记得，淳王是很疼陛的。就算淳王登基，等陛的孩大成人，淳王说不定会将皇位传给这个孩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睨着他，仍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华明德缓缓说：“太后大可以，在新帝登基前，让淳王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发誓，一定会善待这孩，日后还要将皇位还给陛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“发誓？那有用吗？”华清夷冷冷。

    “陛从不糊涂决定，定然是看重淳王有治国的能力与手段。太后不用心国事，又年纪尚轻，能照看皇嗣大，到那时，您让淳王还位于陛的遗腹，他难还能拒绝不成？”华明德嘴里说着蠢话，心里却明镜似的，句句将太后往最坏的结果引。

    过个十年、十五年，她这个不沾朝政的太后还能有什么话语权？淳王本就重权势，当上皇帝，又岂会轻易让位？

    像是没看见太后的脸，华明德接着说：“还有陛一直以来为朝政所的努力，颁发的政策，得有人为陛延续。淳王虽然常年行军打仗，一门心思都在西北，不过，若是当上皇帝，应当也能明白陛的苦心，继承事业。”

    华清夷脸愈发凝重，仓促起：“来人，去看望俞贵妃。”

    华明德跟在太后后，一同来到俞贵妃所居住的圣哲殿。

    俞泠音已经苏醒，小喝着药，喝小半碗便摇拒绝，少有血的脸颊显见凹陷了去。

    见到太后，她正要起行礼，被华清夷，说了句免礼。

    华清夷温言问：“你可有什么不适？这两个月月信可还正常？”

    俞泠音摇摇：“这个月没来，过了十来天了，想是虚弱所致。只是要照顾陛，这些倒也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，她又想起皇帝已然亡故，掩面啜泣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不重要？你的同样重要。”华清夷本是半信，亲耳听见俞泠音月信延期不至，信了七八分，握着她的手，柔声，“太医诊你已怀有，你要好好休养，千万不要过度悲伤。”

    俞泠音面容僵，怔愣看着太后，忽然挣扎着坐起：“有？怎么会……这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！一定是错了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，你别激动。”华清夷连忙着她，生怕她从床上跌落，“或许是太医诊断有误，你不好难免有误，等过几日再好好让太医为你号脉。”

    回到宁寿，华清夷仍是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