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！”孔泽佑越想越气，“我要去给师兄讲你的坏话！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陆旋敷衍，转就走。

    孔泽佑自觉没趣，若无其事往回走。

    了门，班贺正迎面来，见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问：“去打了？”

    正值国丧期间，全城官员百姓皆着素服，孔泽佑那白衣裳不知上哪儿沾了灰尘，分外显。

    孔泽佑说：“撵了只偷吃的大耗，吃得香了不肯走呢。”

    班贺狐疑：“斑衣郎虽然成日不是睡懒觉，就是到闲逛，逮耗还是很有一手的。这两年院里都没见过耗，怎么给你碰上了？”

    孔泽佑扭：“反正有。我回屋念书去了。”

    班贺站在原地眨眨，茫然看向卧在墙的狸猫，一阵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现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，班贺摇摇，将思绪放回到吕太医与俞贵妃上。

    俞贵妃被其他太医诊断怀有，任是旁人如何看待，于俞贵妃本人而言是件好事，腹中孩日后无论是封王或是其他，她都算有个保障。

    吕太医与俞贵妃无冤无仇，那件事也与他并无系，为何他要面极力否认此事，甚至为此惹怒太后都不动摇？

    只有当面问他，才能得到答案。

    班贺疏通关系，私去大牢里见了吕仲良。

    亲见到，班贺才知晓太后此次当真是暴怒——吕仲良被关押在牢房中，蓬垢面，着囚服，受了一顿杖刑，只能匍匐在一卷草席上。

    昔日孤傲独行的吕仲良，竟有一日潦倒落魄至此，这是班贺从未见过的。

    暗囚室，吕仲良察觉到有人来，微微朝外边偏了偏，见到班贺，表并未变化，一开，声音嘶哑：“班侍郎。”

    班贺向旁狱卒示意，狱卒上前将门打开，放他。

    将手中盒放，班贺搀扶吕仲良起，听见他隐忍气声，中难掩痛惜：“您也太以犯险了。怎么会如此鲁莽，得罪太后？”

    吕仲良好不容易起，背靠着墙勉跪立，班贺忙取温的汤来，一勺一勺喂给他。

    喝了些汤，吕仲良中不再涩，说：“班侍郎有心了，还来看望我这糟老，无以为报，也没有好茶招待，还请班侍郎见谅。”

    班贺继续给他喂汤，埋怨：“和我怎么还说这话？在外顾忌份要避嫌，都到这步田地了，就放脸面吧。”

    吕仲良闷声不吭喝着汤，喝大半碗，摇示意不用了。

    班贺拿几碟适好消化的吃，又取一双筷，双手奉上。吕仲良没什么力气，手直哆嗦，是自己拿住了，颤颤巍巍去夹菜。

    班贺默默看他吃着，好一会儿才再次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