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懂这些，能的有限，全靠班尚书你了。”

    班贺姿态谦卑：“臣职责所在。”

    他斟酌片刻，开说：“太后，臣有一个不之请。”

    华太后心正好：“班尚书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班贺笑着：“太后可还记得，臣先师亲孙，泽佑？”

    华太后略回想，恍然的神：“记得，他不大儿的时候，就过，只是多年未见，不知现在什么模样了？”

    班贺抬手在耳边比划：“如今已经到这个个了，再不是小孩了。”

    华太后颇有些慨：“都过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班贺柔声：“文帝倒是见过泽佑的。那会儿，今上被文帝召中考察学问，今上却没能答来，文帝对幼弟关，特派一位翰林去教导。今上请求文帝，让泽佑伴读，文帝欣然应允。”

    提起文帝在时的事，华太后面上笑容淡了些，却更柔和，中温郁，泛着盈盈光。

    “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班贺接着：“今上与泽佑倒是志趣相投，彼此作伴一同念书，泽佑回来都了不少。哦，说起来，这段时日，泽佑还在惦记今上，时常问臣今上如何。想来他伴读时，没有少受今上照顾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随慨，但在太后面前，又岂会说些毫无目的的闲言？

    华太后若有所思，想到至今还未适应中生活的赵青炜，为他找一个相熟的伴读，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。

    “既然泽佑对皇帝如此有心，那不如就让他伴读好了。”华太后说的话，正中班贺怀。

    他立刻拜谢，中说：“泽佑不敢奢望别的，原只想着拜见问候陛，太后如此宅心仁厚，让一介草民为陛伴读，实乃泽佑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华太后一笑：“泽佑是孔尚书的孙，又是在你手教导，如何也不能说是一介草民。我看皇帝正缺一个与他作伴的，有泽佑陪，也好多个人督促他。”

    与华太后谈第二日，里传来太后懿旨，命孔泽佑为皇帝伴读。与此同时，负责教导皇帝的翰林更换为岑玄同，亦是在裕王府时文帝指派的那位翰林学士。

    成为伴读是早就商讨过的打算，但真到了这一步，孔泽佑还是忍不住望向师兄。

    班贺也向他看来，静静等待他开。孔泽佑微偏，收回目光，了什么决心似的往房里走：“闵姑，帮我收拾收拾！”

    班贺笑笑，一直依靠他的小阿，总算是能自己考虑了。

    一如班贺所设想的那样，太后的重用为他压朝中异样的声音，班贺迅速提了几个值得信任的属，工已然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手握权力的滋味比想象中更好，他有了更多自主选择，顾虑也少了很多。

    工大小事宜他可以自行决定，甚至先斩后奏，不必请示任何人。

    偶尔夜班贺会猛然心里一惊，有些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