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
    斜倚着门框的红绫冷瞧着，忽然：“不就是个孩，八九个月就来了。云芝给您挣了几千几万两银，八九个月的饭钱都供不起吗？生来往外面一送，接着见客呗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个该打杀的丫！嘴也是没个把门的，气死了老娘，秦楼一个也别想待去，把你们都送去那些暗巷里的娼馆，和那些染了病的娼们一起！”娘指着门外的人骂。

    烟柳随手拨了怀中琵琶弦，半冷不地接了句：“都是贱籍，外人里都是任人把玩的东西，谁瞧不起谁啊？”

    外面人里又有人说：“暗巷里的娼馆，又不是地里来的娼，还不是在这儿染的病，被赶了去？”

    娘怒极，一掌拍在桌面上：“你们要反了！你们以为你们生来就价？几十两银就能买来的贱货，就是靠着假清才能值几个钱。给人知我这里的姑娘怀生了孩，你们统统都是几贯钱就千人骑的贱货！”

    温师秀耳中像是没听见那些话，脸发白，目光直直盯着跪哭泣的云芝，面上没有任何表。

    见姑娘们不说话了，娘狠狠瞪着云芝，咬牙切齿：“今儿起，你还是给我照常见客。直到肚显怀，再见不得人，就给我去当使丫，洗脏衣服、刷恭桶！这不要脸的事，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到你嫌弃！”

    云芝从打的手帕中抬，泪婆娑，低哭得更伤心了。

    娘的话不仅是说给云芝听的，也说给在场的其他姑娘。

    云芝私里与男人苟且，在这地界，其实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。娘气的是没拿到钱，也气云芝不脑，更气自己失去了一棵摇钱树。

    几位妹扶着云芝起来，送她回房，温师秀跟在后面，听着她们的安，商量着找哪位稳婆，生来怎么养……就算送人，哪个地方权贵人家多，哪人家善名远扬，给孩找个好去。

    温师秀不发一言，默默听着，不知低沉思什么。

    云芝抹着泪：“他是来京城参考的举，我并非被言巧语所欺骗，我是真心喜他的诗词，仰慕他的才华。为他生孩，我也心甘愿。”

    温师秀目光转向她，终于些许怜悯。

    都沦落到这地方了，这世上，怎么会有这么多傻女人？

    她闷声退了去，回到自己的房间。拉开门，见到门候着的人，温师秀忍不住瞪大双，还未发声音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“别叫！把人招来了，我就说我是你夫。”诺加嬉笑脸。

    温师秀气恼瞪他一，没有反抗的动作。

    诺加缓缓松开手，在桌边坐，说：“你们这些风尘女，同伴了事，还会为同伴谋划策，仗义。”

    被人抓捕，竟然还敢去外面偷听？温师秀白他一，坐在梳妆台边，离他远远的，就是不说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