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去拿给你。”

    陆旋借着微弱的光往屋里看，这分明是有活人住的屋，正堂里竟然摆着一副棺木。

    那副棺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材，木板单薄，也不密封，隔不住什么，屋里隐隐能嗅到一腐臭味。

    “节哀顺变。”陆旋开说，“那是你们什么人，为何还不葬，未过七吗？”

    老妇人说：“那是我老。七已经过了。”

    陆旋不解：“那为何还不土为安？”

    老妇人望了他一，双有些无神，她搂着孙儿缓缓回到棺木边。

    “土怕是更不得安宁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，坐没了动静。佝偻着垮了去，看起来没什么力气。

    陆旋对何承慕说：“小何，你去拿四个饼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！”何承慕转就跑，脚步飞快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，他就带着面饼和回来了。

    小孩接过饼，来不及谢一嘴里，吃得狼吞虎咽，像是享受充实的固划咙落胃里的觉，舍不得喝一。

    老妇人则相反，咽着唾沫反复看，不信自己手里拿着粮，更不敢就这么咬上一。哆哆嗦嗦的手拿来一只碗，将倒碗中，一一掰开面饼，等待面饼在里泡发，一小半饼泡大半碗，这才往嘴里送。

    在屋里待得越久，腐臭味越明显，陆旋耐心等他们吃完，再继续问话。

    老妇人停，拿手去抹孙儿嘴边的饼渣，转手送到了自己嘴里，舍不得浪费丁儿。

    陆旋见老妇人吃得差不多，又开问：“是不是无人帮你们埋葬棺木？我们可以帮忙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胃里有了东西，对前两位官兵激涕零，带领孙跪，就要磕。

    陆旋忙将她搀扶起来：“不必行如此大礼，我们本就是前来赈灾的，你们是受了灾的灾民，救助你们是我们职责所在。”

    老妇人有气无力：“不是无人给老葬，而是了葬，当晚就会被人挖来。”

    何承慕一脸不解：“又挖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旋似乎猜到了，脸微变，就听老妇人说：“方才你们帮着赶走的那些人，是村里的地痞。他们已经算不得人了，刚葬的尸都会被他们挖去，村里的新坟被他们挖了个遍，无一幸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