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贺叹：“知我者，言归也。”

    诺加抬起脸来，满脸看破：“我就知，去了城东不嫖的肯定有病！”

    陆旋轻哼了一声，班贺嘴角不自觉翘起：“你不问我为何辞官？”

    这个，会敲响他房门的，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让了步，闵姑忙不迭答应了，每回来班贺这儿，都要胳膊发酸才肯放开四拭的手。

    多年来晚睡惯了，班贺夜里总要看些书或公文再睡，一清闲来，还真是不适应，难怪闵姑要给自己找些活。

得意忘形了，面对陆旋再也没有以往的戒备与警惕，不停地喝酒敬酒，享受前的。

    “总算见到你了，大忙人。哦不，应该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。”班贺笑着。

    说的次数多了，班贺都要怀疑，这是陆旋的策略。

    只是可能还需要等待些许时日，等一个合适的时机，等皇帝彻底明悟。

    班贺问：“皇帝现在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陆旋漫不经心：“与朝政无关，便说吧。”

    或，华太后彻底掌权。

    门外人在门开启的一瞬间，便有些势地挤了来，将班贺着后退几步，反手合上了门。

    静夜中，只有翻动书页的声响，忽然听见几声敲门声。班贺心一惊，那并非大门被敲响的声音，而是近在咫尺的房门。

    朝野上，没有人比班贺更了解火营造，正是要用人的要关，宁王突然倒戈牵连一大批人，急需人才补位，还有外敌虎视眈眈，武备是重中之重，班贺不怕朝廷不用他。

    陆旋并不仅仅因为诺加救了班贺而给承诺，还因为诺加救了那些百姓，官员与百姓在他中似乎没有太大区别，也未想过挟恩自重。

    陆旋给班贺又请了个打扫的佣人，闵姑还是觉得别人得都没她得好，生人又不知泽佑他们的习惯，本照顾不了班贺。她这一生就是劳碌命，闲来反而心里发慌，陆旋只能妥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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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是真不怕他反悔是吧？！

    陆旋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只要在工尚书那位置上一天，班贺就是华太后提的人。借着冒犯圣驾的由急勇退，再由皇帝亲自令，哪怕是再小的官，也算是与华太后割席。

    阶囚

    陆旋不和他对饮，保持着自己不不慢的节奏，诺加便自己喝，喝到目眩，趴在桌上歇了歇，雅间里重归平静。

    陆旋摇蹭了蹭他的掌心：“你我这么多年，这都猜不到，我就白与你共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让我躺一会儿。”说着，陆旋推着班贺到床边，把他倒，自己也躺了上去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他闷闷的声音传：“我还有一句话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    那就每隔三日来一趟，只些简单的清扫，顺便教教新人，总不能这样一辈吧？

    也因这份约定，劝班贺住到陆旋将军府里的人又多了一个。闵姑极力劝说班贺与泽佑一起搬过去，她也好照顾他们。

    闵姑自张隆葬礼后，婆媳俩就被陆旋接府中去了，闵姑放心不班贺与孔泽佑，非要嚷嚷着回来继续为他们持家务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问的。你这么，自然有自己的理。”陆旋闭上双，享受着他的抚摸，说，“我大概能猜到缘故。无非就是，以退为四个字。”

    “皇帝的境，没有外界所想的那么乐观，但也不是毫无希

    陆旋盯着他，充满压迫的目光让班贺打好的腹稿忘了大半，他一直不说话，班贺也不好开，尴尬假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但转瞬，班贺一笑，起打开了门。

    宁王与华太后制衡的局面彻底打破，再无翻的机会，独留皇帝面对华太后，二者的较量，并不亚于宁王。

    班贺抬手，抚上他的后脑，轻轻顺了顺：“陆将军，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陆旋环着班贺的腰，枕在他的前，鼻腔里满是这人的气息，发一声满意的喟叹。

    他已然抛却了族与汉人间的偏见，或许，将来真能达成满赤仑与大兖的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