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陆旋提供那样有用的线索，怎能翻脸不认人？

    又怕夫人发觉起疑，索不以自己的名义豢养，而是假借级的名字，将温师秀寄放在他人住宅中。

    “似乎是叫……红绫。”诺加努力回想起那名女的名字，见陆旋似乎绪好了不少，连带着他也到些许轻松，“你要去审问她？”

    她一个伎馆的姑娘，就算说的是真话，也会因没有真凭实据而被视作无效。关键突破，还得是从娘那儿得到更切实的证据。

    陆旋冷然：“因为你曾经是嫖客，见过秦楼的温师秀。你现在她面前，只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。”

    诺加努力回想当时的形，说：“那时我扮客人……行了，你别这么看着我，我知我就是嫖客！我那时想要打探温姑娘的消息，可鸨母不肯透消息，我见那群姑娘里，有人穿着温姑娘的衣裳，便了那名女。”

    诺加撇撇嘴：“那位姑娘还说温姑娘命好，被大官给带走妾去了。可实际上，我去四打探过，吏尚书压就没有新妾室。他家中有个悍妻，怕再被挠脸，不好去面圣吧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陆旋语气更急了些。

    以吏尚书的份地位，被人所顾忌是理所应当的。

    陆旋默然半晌，没想到，诺加会在这件事上与班贺产生相同的想法。这外人，还算有有义。

    诺加震怒：“为什么！”

    哪怕被发现了，也能推说是级的妾室。他只是去与同僚相聚，维系人往来，同僚叫谁来作伴，都是主人家的主意，同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陆旋没有苦心钻营人脉的兴趣，但他对掌握官员们的信息还是颇有心得。尤其在宁王造反后，抓捕党羽格外有用。

绪转换极快，见到些许希望面当即转了晴，“那时你告诉我，温姑娘已经不在秦楼了，我回去打探她的去向，盼着日后能再见，谁知被敷衍打发了。虽然偶然在一位姑娘那儿得了些消息，但追查无果，最终还是不了了之。”

    “吏尚书？你确定她告诉你的是吏尚书？”不经意间得到关键信息，陆旋有些欣喜。

    诺加中的红绫还在秦楼，但她所知不多，告诉诺加的就是她仅知的所有。

    手中多一条把柄，就是多一条路。平日维持朝堂平衡，便鞘中藏锋，一旦需要除掉政敌，这些把柄就是利。

    温姑娘对故人隐瞒不堪，不想他人得知，在故人面前回世清白的良家女，他这样的人现，不是将温姑娘的伤撕开，血淋淋的让人看吗？

    许是因此想到班贺，陆旋对他和颜悦了些：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竟然真的有意外收获，陆旋追问：“你得了什么消息？”

    想通这一，陆旋语气郑重了些：“那位向你透消息的姑娘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诺加试探着问：“那温姑娘呢？她现在好不好，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她？”

    能在离开时赠与衣首饰的，多少是有些的小妹，说不定能知，诺加那时抱着试试的想法，将那名女带房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不去见温姑娘了。”诺加定决心，“陆将军，你一定要将温姑娘救来。有什么用得着我的，千万要让我帮把手。当日我晚了一步，没能将温姑娘救来，一定要为她些什么，我才能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去问她的，不过不是审问。”陆旋恨不得立刻就赶去秦楼，得到确认。

    陆旋暗自思忖，还是不妥。

    参与买卖良女的鸨母、统统被抓了起来，候审发落。楼里的姑娘们暂时不用营业，但也不能离开，哪儿也不能去。

    有些事，他与班贺不适合面，诺加倒是个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戚虽然对温师秀起了心，但并不敢明目张胆将她带回家中，只能养在外宅。

    诺加面容严肃，言又止。仔细思索他的话，不得不承认，他说的在理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让你见她。”陆旋语气冷酷无。

    吏尚书戚家中悍妻之名，陆旋也有所耳闻，这样，就更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在陆旋的指示，被查的不仅是秦楼，那一片明的暗的娼馆都被查了个遍。

    哪个在朝中官的，手里没几个他人把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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