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柔和：“你虽没有这样一双手，但你与枳儿同样不屈。经磨难，仍能站立在此，在我里，你也是不输男儿的巾帼。”

    在这一瞬，阿桃几乎觉得，班贺是不是知了什么。但她与那双眸对视，只看见的关怀与温柔包容。

    穆青枳一手握着枪，一手去挽她的手，兴采烈说：“阿桃，和我去见娘吧，我一定要让娘也见一见你。她当年就想要个女儿，要是你现在她面前，就没我什么事了！”

    “红缨，真好看啊。”阿桃喃喃。

    “好看？”穆青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，稍稍倾斜枪杆放低些，盯着自己的枪左看右看。

    阿桃闻言只是浅笑，仰注视枪上那抹红，有些神。

    穆青枳拿回刀，回刀鞘里，不在意地摆手：“我是从小习武，野惯了，叫我去拿笔作画，就该我疼了。力气是练来的，阿桃你要是和我一样，肯定也能拿起来。”

    阿桃羞涩矜持，伸双手去接刀。因为是双刀的缘故，单个并不算太重，又是给女孩使的，更减轻了些，穆青枳估量着她应当拿得动。

    阿桃摸到了那团她向往的跃动的火，鲜红的，仿佛要灼烧她的瞳仁：“沧浪，濯我缨……”

    察觉自己失态，在班贺与穆青枳两人柔和注视，阿桃双颊泛红，收回了手：“今日我太兴了。见到了穆姑娘，唯有四字，相见恨晚。”

    穆青枳忽然开：“阿桃你想习武吗？只要你想，什么时候开始习武都可以！反正你又不用上阵杀敌，也不是要当武林手，学一些护的招式不成问题。”

    阿桃中些许为难，她的确想与穆青枳多相，但……

    穆青枳不明就里，见班贺不言语，便也不声不响任由她抚摸。

    班贺装作没有看她的迟疑，附和：“对，阿桃你在都城孤一人，难得有个年纪相仿的同伴。既然你无事，大可以多门和枳儿一同游玩。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觉得可行，忍不住摇惋惜：“可惜我不能在都城待久，等娘受了封赏，就得回西南了。我与阿桃一见如故，此次一别，还不知何时能再见。”

    阿桃面上更纠结，班贺接着说：“哦，忘了说，过几日，枳儿要相亲。枳儿打小生活在男人堆里，不懂打扮，我们这些糙汉，更是什么都不懂。还好有你在，给枳儿打扮的事，就拜托给你了，还请你千万不要拒绝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娘请人为我打造的双刀，使的是她教我的刀法，对手法法十分讲究，阿桃你怕是学不了。”穆青枳一把将双刀，握在手里转了一圈，一提一松，着刀背将刀柄递向阿桃，“你来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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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或许是看了那么多年，愣是不知哪里好看了。比起好看来，她更在乎它的实用。

    那张不施粉黛净清秀的面孔，与她是那样的不同。

    被穆青枳的声音分了神，阿桃视线回到她那儿：“现在也能开始习武吗？可我，没有什么力气，或许连兵刃都拿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拿倒是拿得动，阿桃双手握刀，不敢将刀刃对人，偏向了一边，但也只能到如此，完全不到挥舞自如。

    放刀，她抓起绑在鞍上的红缨枪，双手转动旋了一圈，一把杵在地上：“这杆枪，是我爹在时请人为我打造的。除了爹教我的，我还有家传的枪法。我觉得你应该学枪，枪为兵之王，常言一寸一寸，学了这个，保让歹人近不了！”

    穆青枳说：“阿桃姑娘，红缨不仅好看，在枪上作用可不小。它是专门用来血挡血的，不然扎中敌人，那些血淌来，得手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不穆青枳怎么说，阿桃目光充满向往。视线从银亮的枪到红缨，接着是穆青枳结实有力的手，然后是她利落窄袖里肌匀称的手臂，连接着她健壮挑的。

    穆青枳的坐骑小枣就在院里吃着草，上背负着穆青枳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兵——一杆红缨枪，一双工古朴的刀。

    她抿笑着摇摇，没法学穆青枳的样拿刀背送刀柄，极力握住刀柄方，送还到她手上：“我力气不够，实在难为。”

    雪亮的锐利枪，红缨飒飘舞，那样烈鲜明，仿佛一团跃动的火。她不自禁抬手去探，却只摸到一片虚无。

    默默在旁注视的班贺：“……”知枳儿在军营大，但当着阿桃的面说这样的话，着实有些骇人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习武这事，不限男女老少，学个几招就够用了。”穆青枳几大步上前，亲挽起她的手，“走，正好我带了兵，让你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