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等着？得到肯定回答后，他吩咐：“让班尚书先回去吧，明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等亲卫走几步，赵靖珩又反悔了，说：“等等，让他来吧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班贺站到跟前，行过大礼，问：“殿，可大好？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了。”赵靖珩，“班尚书，对你的承诺，我已然实现。从今往后，我再也帮不了你们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班贺愣了愣，淳王竟像是在对他说诀别之语。

    治军

    乍一听见这样的话，班贺脑中闪过的，尽是些远称不得好的联想。

    他面上不显，中说：“殿不辞辛苦，未尝有一日懈怠，劳苦功，是时候好好休息了，官万不敢拿些小事叨扰殿。官还担心殿过于谦躬士，请殿安心静养，不必为官劳心费神。”

    “我向华太后请命，还兵权，只留一队亲卫在边。今后为先帝守皇陵，不再过问朝政。”赵靖珩淡淡，“太后也已经应允。”

    班贺暗暗松了气，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比起他脑中方才闪过的猜测，这样的结果，再好不过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，手握重兵的权臣有几人能得善终？淳王能被重用至今，虽然落了一伤病，至少算是全而退。离开权力漩涡中心，安度余生是不用担心的。

    对于有野心、有抱负之人，看守皇陵或许是惩罚，但对只想平稳度日的人而言，不失为一个好去。

    前的淳王的神，相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平和。

    班贺不失礼节地小心观察淳王，从前的野望与威严不复存在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放一切的淡然。

    赵靖珩望着班贺，神态平静祥和，目光却似透过他看向千里外：“我戎一生，大半辈都在为大兖守疆土，如今已是风烛残年，只余一残病之躯，没有多少日了。我只想留最后这时间，守着他一人。”

    他所要守护的东西发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亦或者说，他所守护的东西从来是先帝所在的江山。只不过

    班贺久久无言，俯拜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时，陆旋让我给你带一句话。我料想，说了你也不会听。”赵靖珩，“原本不想白费，但想想，受人之托，还是得到。”

    班贺抬望着他，不知陆旋说了什么，连淳王都觉得自己不会听？

    赵靖珩平铺直叙：“陆旋让我转告你，无论发生了什么，你都不要为他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班贺皱起眉心，虽未开，不赞同的意味已从每一来。

    赵靖珩面果然，他就料到班贺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
    陆旋也知，因此托他转述这句话时，面上尽是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