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西南的罴兵立足未稳，孛哈库不想给他们重整营盘的机会，当即率领八千额真发起冲锋。

    但乎意料的是，额真连续冲杀三次，都未能冲破罴兵敌阵。在征日指挥，罴兵训练有素，结队成阵，手中毒弩不断，战之不退。

    在敌众我寡的况尚且如此顽抵抗，可见这支队伍之悍。孛哈库只能率撤退，但他们的攻并未结束，当日黄昏，再度发起了第二攻。

    但这回他们并非是使用骑兵冲锋，而是火炮。

    纵然意志顽，到底是凡胎，罴兵在火炮的冲击阵型大，死伤无数。他们本就经过途跋涉，此时又累又饿，终于支撑不住，溃散开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受陆旋指挥前来支援的主将黄韫带领万余看着西南罴兵浴血奋战，却心中有所私念，驻足不前。与他同行的袁志急得不行，拼命促，黄韫却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现在战斗正激烈，贸然上前只会无端损失自己的兵丁，倒不如再等等，待双方分弱，再击也不迟。

    袁志再也不能忍受，宁愿背负不听从指挥的罪名，行带领左翼队冲战局。

    征日弩箭尽，挥刀在敌军中拼杀，听到边战士喊着援兵到了，却迟迟不见他们行动，中嘶吼，双恨得几滴血。

    鸠格目中一箭，差掉落，但他死死抓着缰绳，用力将箭矢，继续厮杀，浴血的模样望之骇人，敌军竟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有限的火炮弹药用尽，这时候，才见一旁观战的黄韫才带兵投到战场中，加速这场战斗的程，生擒大将孛哈库。

    四千余人的罴兵折损大半，即便如此，还得继续军。

    在这场奋战中，袁志中数十刀，被抬回来时只剩了一气。他中吐着血，一一呛着血沫，大睁双目到找寻陆旋的影。

    陆旋拨开人群，单膝跪在他边，看清他现在的模样眉锁，痛苦地闭上双。

    袁志嘴角扯了扯：“将军……将军，我已经值了。我参军就是为了建功立业，跟了你，打了那么多场胜仗，先登、夺旗……咳、咳咳……陷阵、战将，能立的功我都立过了，这辈，还剩什么？值了，值了，我死而无憾！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你给我活着，活去！”陆旋又惊又怒，看着他无完肤的无手，连搀扶一把都不能。

    将重伤的袁志送往后方，陆旋心中怒火夹杂着恨意，带领军队攻势更猛。

    另一路牵制了撒都海，这使得陆旋带领的队伍得以顺利夺城，这场攻城战持续了两日，总算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城中遭受压迫的汉人无不为朝廷军的到来呼雀跃，被蛮人占据多年，终有一日回到兖朝，是为归正人。

    但陆旋心中没有丝毫喜悦。

    罴兵损失惨重，他们都是一同大的手足兄弟，陆旋送来的赏格与抚恤被抛到一边，在行辕外放声悲泣。

    陆旋后槽牙几乎咬碎，眸沉，面沉似铁。他一把朝仪刀，冲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