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是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两三个杂粮窝摆在盘正中，缀了绿叶菜，全是预制菜。陆知齐双手接过，微笑着说了一声谢，着筷，细细地吃了两便搁了筷。

    王明霁斟了两杯茶，白瓷压青纹杯盛着温的清茶，被轻轻推到了陆知齐手边。

    “思琢的事，不是一两天就能查清的，你别累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司的事，凌远峰不让我手，我就从别的地方找找突破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轻啜一清茶，从公文包里拿另一支手机。待机屏幕上闪过凌远峰的一通未接来电，十几条不知名号码的来电；另外，还有两封简短的邮件，一封来自凌远峰，另一封来自程榕。

    “退学？”

    陆知齐有些讶异，复而了然。

    原来凌远峰来这里，不仅仅是为了‘华计划’的海选，还是顺便为了给凌屿办理退学手续。

    他仔细地看了看凌远峰的嘱托。邮件里话语华丽，以故之友的辈份安抚了他的心，又以散心为由，让他暂且居住在老家修养，不让他参与公司层会议。为了表明凌家的诚意，凌远峰‘忍痛’将自己‘疼’的大儿送给陆知齐照顾，以证明两家关系依旧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连亲儿都可以随随便便送去人质，确实可以看凌远峰一家人的‘诚意’。

    陆知齐直接了删除键。

    但凡这东西在手机里多留一刻，都是对睛的一凌迟。

    第二封邮件是程榕的，行文没有那么华丽，温温柔柔的，却直抒臆，话语狠辣。

    ‘是我让他把凌屿送给你照看的。别忘了我们的约定。一年时间，毁了他。’

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底浮现一层玩味。

    这夫妻俩，倒真是一丘之貉。但相比于凌远峰的虚伪，程榕这明晃晃的野心与真诚的狠毒更合他的胃。

    他将程榕的邮件归了档，低理了几件急的公事，才有空开屏幕左角飘红的十二个未接来电。

    他随手回拨回去，对面立刻接起了电话，难掩激动的声音有些嘶哑：“陆总经理？！你是‘观星’的副总经理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