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齐单臂搭在侧门，稍微前倾，用指节重重地叩了凌屿的眉心。

    凌屿的神明显亮了一，连语气也多了几分急切，陆知齐好笑地看他一：“怎么，不舍得我走？”

    “查了又如何？刻意接近又怎么样？凌屿，别动不动就张，显得太单纯，好欺负。”

    “我竟然没来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副总经理吗？”怕陆知齐误会自己别有用心，凌屿立刻解释，“我没有刻意去查你的份，只是偶尔知了。”

    凌屿被问得一噎，又侧过了，耳有可疑的红。

    “上车再想。过期不候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带我散心，只是顺便么？”

    谁家好人这么笑

    “哦。”陆知齐难得善良地没有揭穿凌屿，只说，“看来，我大概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稍微侧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，也打开了两人中间那本是天壤难接的门。

    他攥了攥右手，自嘲地笑：“你说得有理，是我妄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监督么？我还没这么大的权力。”

    “知是妄想，就现实一。加价，直到我满意。”

    凌屿一愣，侧脸，低语喃喃：“没人帮忙，当然只靠自己。这有什么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凌屿中的光忽闪忽闪地，像是要灭了。

    “法盲。还有，会打架到底有什么骄傲的？莽夫才只懂武力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成年人的心绪多变又复杂，每次都打得少年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正待他思量时，陆知齐忽得言打断了他的暗中观察。

    陆知齐微怔，收回了手臂，似在沉思。

    “那看来，求人好像也不够诚心。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凌屿悄悄回眸，抿着盯着陆知齐看。中生的珠黝黑清亮，藏了隐隐的急切。对面的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文雅，可凌屿却尖地瞥见了陆知齐角微微的一翘。

    陆知齐轻笑，笑容有别的义，但凌屿没有听来，只是默默咬了牙，声：“我没有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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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，老家在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，你来这里监督海选而已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的车开得飞快。照凌屿的指，两人从大路弯折驶了一条相对杂的小路，路面坑坑洼洼，像是未经修缮的碎石路。

    陆知齐单手握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撑着额，窗开着，风拂过，淡淡的古龙味过凌屿的鼻尖。中生了鼻，闷声问他：“这座城市，你很熟？”

    是错觉吗？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得沧桑，与中生的年纪不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