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样？！”

    少年一贯温很，此刻掌心却冰凉。陆知齐颇有些意外，没想到凌屿是真的担心自己，并不是那过河拆桥、独自逃跑的白狼，于是声音缓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听见了这两个字，凌屿才如释重负地舒展开眉藏着的结。

    他立刻接过陆知齐手里的枪，把殷小竹和陆知齐通通护在后。

    “别跟过来！”

    凌屿左手二指锁，右手用枪着徐杨的太。

    三人一缓缓后撤，凌屿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陆知齐那辆昂贵的黑车，顿时心大安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上车。”

    凌屿抵着徐扬，正想一把推开他转跑走，却被徐扬死死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徐扬的手掌又又黏，掌心有密密麻麻的小凸起，像是鳄鱼的手掌。凌屿不适，眉轻皱，更加用力地抵着他的太。

    “不怕我开枪？”

    “你敢吗？”

    徐扬满脸淌汗，笑意狰狞，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转了个，枪，正抵着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他左手抓着枪，右手把凌屿往前扯，声音有着颤抖的快意。

    “不对，我倒希望你开枪。凌屿，我不甘心就这样把你放走。你开枪吧，这样，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类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龇牙嗜血的徐扬，凌屿虚虚搭在扳机上的指微颤，额上也渗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
    他知徐扬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就是为了把他引上犯罪的路，成为兽群中的一员，被迫抱团取。

    可凌屿难以相信，徐扬竟然会甘愿拿自己的命作为诱饵。

    而徐扬也看了凌屿的犹豫和挣扎。

    他用着枪，不要命地向前迈了一步。又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