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屿脱衣服的动作一僵，声音急促混着低吼：“我洗澡不需要人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？谁允许你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凌屿推说了‘不饿’以后，绕过陆知齐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他整理好文档，心里隐隐替陆知齐担忧，他无心扫过屏幕，却看见了一张熟的照片，似乎是从监控摄像里截来的。

    陆知齐无奈笑笑。

    语气冷，一看是憋了火。

    凌屿面无表地颔首，起忙忙碌碌，肚却了连绵的‘咕噜’声，像是空了很久的抗议。

    “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油似乎放得太多了，腻得让人反胃；排煎得也太老，嚼得牙疼。凌屿咽都没咽，直接吐了垃圾箱。

    “我敲门了，但你一直没有理我，所以”

    “你没吃饭？”陆知齐问。

    凌屿自言自语。不知在说排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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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面包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‘退学手续办的差不多了。过来把你课桌和柜里的东西拿走，今天不来拿，我就扔了。’

    耳畔传来温缓的谢，凌屿抬对上陆知齐，那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态度依旧绅士。

    看来退学已经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。

严重的债务危机，财务状况危急。

    “爸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，比想象的要难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凌屿心更糟，面无表地丢了手机，没留意陆知齐已经从书房走了来。

    陆知齐略带防备的目光稍微刺痛了凌屿的睛。

    心低落的凌屿低收拾着餐桌，面对冷掉的排，勉尝了一。

    凌屿走得很急，手机就这样留在料理台上，陆知齐走近，看见了停留在锁屏上的短信通知，若有所思地看向浴室。

    陆知齐扬声问，而凌屿的声音透过浴室门隐隐约约地传了来：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得到允许再门，这么简单的事，你还要我教你？”

    这声疑问穿透了耳机，陆知齐半抚着耳廓，转，见凌屿站在自己边，先是错愕，而后快速地灭了屏幕，瞳极冷，像是冰雪裹着的漆夜。

    凌屿没想到，他会在陆知齐的电脑里看见凌远峰的照片，似乎还是偷拍的截图。

    但他不是遇到困难就放弃的类型，手上经年累月的琴茧也证实了凌屿的恒心与毅力。他端着手机看教学视频，忽得此时，班主任发来的短信了来。

    陆知齐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凌屿明白了自己的位置。中生狼狈地退场，草草地了个歉，转快步离开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