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走？去大城市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孙景胜言又止，似乎觉得有矫不想说，可最后，还是梗着脖轻扯了嘴角苦笑：“我可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个会吃人的班里。”

    孙景胜非缠着凌屿组乐队也并不单纯为了他的音乐梦想。他很清楚，被排挤的凌屿只有在唱歌、弹吉他、玩音乐的时候，神才像个活人。如果连他也离开他兄弟跑了，他真不敢想，凌屿这小会堕落到什么地步。

    “替我跟阿姨个歉。耽误她了。”

    凌屿咬了一串，脸上没什么表，咙却泛着苦，让他忍不住拧了眉。

    “我妈没怪你！你说什么鬼话！！你小总是这样，所以才没人疼没人！！”

    孙景胜声音有哽咽，赶低吃串，被辣得疼，圈泛红。他猛地抹了一把角，扭忍着咙酸胀，忽得挥臂招了招手，扬串喊：“小竹，这边！！”

    一个穿铆钉黑衣的女孩慢慢地走了过来，右脚重左脚轻，绷带裹着脚踝，走得很艰难。

    凌屿快走几步，扶住了她，见她角也是红的，脸憔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屿哥”

    殷小竹定定地看着凌屿，睛里噙着泪，却又生生压住，摇了摇。她一瘸一拐地走向孙景胜，从袋里拿了一个小巧的贝斯调音，到了孙景胜的袋里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要了。送你。”

    孙景胜伸手兜，的金属外壳是温的，像是被细心地抱了很久。他怔怔地放手里的串，仔细地着指，闻了闻没有串串的辛辣味，才踏上前半步，张开手臂抱住了殷小竹。

    他的力气很大，手臂微颤。

    “妞儿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