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抱歉。”

    睁睁地看见自己的鼻血脏了凌屿的衣袖，徐向楠有气无力地歉，见是凌屿，只勉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是你啊。刚才拖你，不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打你？什么作弊？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别问。”

    徐向楠嘴角在笑，睛里却是绝望，这让凌屿想到了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。少年摆了摆手，走了，孤孤单单的，一瘸一拐的。

    “徐向楠，全国破晓杯文学比赛金奖得主。”神鬼没的墨镜男站在凌屿后，小声跟他分享着报，“很难相信吧？这不起的假小，竟然会写得一手好文章。”

    “女生？”

    短发飒，初见面时，倒真的难以分辨。

    “她家里困难，妈妈久病，爸爸是盛自端老爸公司线上的一个底层工人。正面临岗失业，能不能重回工位，只是盛自端一句话而已。”墨镜男看戏似的慨，“如果不帮着作弊，她的父母、家就要垮了；一旦作弊被抓到了，徐向楠估计彻底被毁了。唉，天才总是苦难重重啊。”

    两人结伴走着，各自走到方形小格垛堞起来的储格前，边暂存包裹边小声谈。

    “没人能？”凌屿问。

    “谁？谁敢？盛世医药听过没？全国最大的医药公司，盛家的。”他褪去手腕上的桃手串，耸了耸肩，“徐向楠也不是傻瓜。她当然也想过自救。但是，考前告发，是诬告，盛少还没开始作弊呢；考后告发，盛自端可以换个学校继续考，但徐向楠呢？要是她不顺从盛大少，惹他一个不兴，他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得家破人亡。”

    凌屿心很不好。他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前，无路可走、几近崩溃的自己。同受的愤怒因涌动在血里，激得凌屿手掌发。

    “好想揍他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他刚答应过陆知齐，再不打架的。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上周了手术。这周周一到周六都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