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屿的话被陆知齐打断。那人很少这样疾言厉，特别是在人前，今天语速快而密，难掩愤怒。

    凌屿被冷言冷语淋得脸苍白，倒退了半步，别开了睛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添麻烦？”

    陆知齐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，气压骤降。

    这小孩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凌屿似乎也窝着火，声音很。

    陆知齐眸轻阖，发一声意味不明的促音，像是缓和气氛的笑，脸上却没有多少真实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张秘书说，你早上发了一通脾气，不愿意坐他的车，吵架差通事故。这就是你所谓的，不给我添麻烦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凌屿没想到陆知齐是因为张秘书的告状才过来一趟，是追责，并非是关心他的缘故，心失望，看见陆知齐的喜悦也像是被冷浇透，哑声问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信他的鬼话？你来找我，是想教训我？”

    “凌屿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的语气更落了半度，冷冰冰的。

    “行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，反正你从来都不信我。”

    明明陆知齐才刚刚替他消弭一场潜在的灾祸，可凌屿此刻就是压不住地想和他对着。

    愤怒里藏着不被信任的委屈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
    少年人俯拎起书包，甩过肩，目光落在那张答题卡上。

    “正好，我没考上。你投资失败了。你也没必要再我了。易作废！”

    凌屿破罐破摔地脱上那件昂贵的风衣，拇指着刚才打架而划来的几，脱而：“这个还你。欠你的钱我，尽快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