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说得认真，毫无余地。凌屿终于松开了手，陆知齐了他的，说一声‘乖’，便起了浴室。

    室逐渐传来模糊的沐浴声，时间稍。然后那人趿着拖鞋缓缓地来，着发回了屋。

    客厅里也关了灯，凌屿借着暗，蹑手蹑脚地抱着被，睡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单手枕着小臂平躺，余光时不时地扫向室。在这个角度，刚好可以看见半张床尾，还有薄被勾勒的那双微蜷的。

    那人好像又失眠了，左右辗转，动作不大，被轻轻着肤，凌屿耳朵灵，呼随着一阵阵的挲声猛地停滞，又极轻地舒展开。

    陆知齐这样一个注重隐私、戒备心的人，睡觉却半敞门。这样的例外，像是对凌屿专属的纵容，像是一隐秘的赦免令——尽凌屿很清楚，陆知齐对他没有任何偏。那人只是，习惯地温柔而已。

    凌屿盯了很久，再回神时，连额都渗了一层薄汗，浑涌着。

    “嗯”

    骨骼传来阵阵痛楚，肌也，像是芽的树，了一夜开的梦。

    生痛来了。

    校医院

    “波尔卡”

    “是捷克的民间舞蹈音乐。二四拍。”

    “赋格”

    “洛克时期的复调音乐裁。”

    “呼呼”

    陆放半张脸埋在手肘间，左手拿着的书半掉未掉的，已经陷了浅度睡眠。

    “让一个育生考你基础乐理，你可真是创意无限。”

    徐向楠杵着颌，好笑地看着凌屿。

    “反正他课间有空也只会去隔班找女生撩，不如正事。”凌屿毫无负罪地敲了敲半昏迷的陆放，淡淡地吐了两个字，“接着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