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‘叮咚’一声，是对面人发来的消息。凌屿开，是一张预定的飞机票，地是他的老家。

    “你舅舅今年有事不在，只有你外公一个人在家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把立在墙角的黑行李箱到凌屿的手里，又替他把兜帽好：“所以，你回去吧，回去陪外公过节，让我一个人好好清净两天。”

    凌屿怔怔地看着陆知齐，动在沸腾，险些就要溢来。他赶转过，掩饰地了鼻，咳了一声，说：“冰箱里有饭，你记得时吃。如果没钱，早喊我回来”

    “还是那句话。少心大人的事，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轻推他的背，将唠叨的小大人赶了家门。

    大年二十九的飞机场人满为患，凌屿失真一般地坐上了飞机，踏上了返乡的路途。直到外公拄着拐杖开门，惊愕到红了圈，凌屿才如梦初醒般，重重地握住了外公的手。

    好久没经历过这样悠闲幸福的节。

    冰箱换了双开门，家里又添了筒洗衣机，甚至连玻璃都换成了双层保温，冬风再也不会从窗渗来，冻得人手脚冰凉。

    两人对坐包饺，外面鞭炮很吵，凌屿却很开心，本是话少的人，少见地止不住聊天。

    外公撑不住守夜，被凌屿扶回屋里睡觉，床上厚厚的鹅绒被，手温。

    “家里换了不少好东西，是舅舅买的？”

    “都是用你打回来的钱买的。对了，我一直想告诉你，凌远峰给的钱，你多给自己留，别总想着往家里贴。转一次还不够，还分两个账号转。哎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账号？”

    凌屿摸不着脑，忽得明白了什么。他打开外公的手机，果然发现了另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账号，每隔几个月就转来一大笔款。

    “外公，你睡吧。我去看看电视。”

    凌屿抱着手机了门，站在台上，焦急地给陆知齐打了电话。那边没人应答，凌屿又不死心地打了两三个，终于，姗姗接通。陆知齐的声音带着困倦，懒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