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女人解释，王明霁便笑着递过了自己的份证，然后在通用的保密文件上签了三个字——‘王铁’。

    名字过于狂豪放。年轻女人多看了两，面上直发愣，大概是被这名字里的棱角硌得睛疼。王明霁却很真诚，真诚到几乎要让人相信这就是他爹娘取的饱意的姓名了。

    “名字不能选，但人可以。”那人绅士地单手扣住女人的手表，温柔地替她正了正表盘，“如果能在今早认识你，我一定会邀你共晚餐。可惜，时间不够，邀约显得太潦草。要不今晚我去酒店接你？”

    女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凌屿，意有所指地掩轻笑：“今晚时间太。明天中午结束后见？”

    王明霁接过带有香的名片，轻轻覆上鼻尖，有分寸又沉地弯了弯腰。送走女人，王明霁转，看见凌屿正抱着手臂，看好戏似的抬了眉。

    “这就谈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谈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只瞟了一女人的职位与工作单位，随手扬手把名片丢了垃圾桶。抬望见目瞪呆的凌屿，男人‘啧啧’两声嘲笑着：“光个不商，中毕了业还这么纯。你不会以为我要跟这随手撩来的谈恋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，抓时间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要去排队等着”

    “等什么等？今晚不到你。安心睡吧，凌晨我叫你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”

    “问问问，你怎么那么多问题？”王明霁略显不耐地抓住凌屿的手腕，把他在了椅上，“我的魅力是秒计费的。半小时，足够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凌屿微怔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这老男人的拈惹草，全是为了给自己打探信息。

    一瞬的动没来得及收住，被王明霁尽收底。那人心颇好地抬了抬角：“我早说过，你差太远了。多跟我学着。”

    “呃学什么？卖相、油嘴？”

    “哈。混球小。”

    王明霁畅快地低笑着，可一秒，眉间又浮上一抹痛。他单手撑着腰，扶着墙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