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霁没想到凌屿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。若不是这孩涉世未过于单纯，就是他惯于这样信任别人——这可不妙。

    “我应该把墨镜来一副。闲在家里都要发霉了。”

    非得喜他吗？

    烟草飘落一地，凌奇牧才脱力地向后栽倒两步。他沉着脸，拨打了几通电话。

    凌奇牧皱眉甩手，嘴里轻轻谩骂，仿佛凌屿就是那些恼人的、不受控制的、随时会掉落的烟灰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为什么不让凌屿参赛？那可是我的‘好哥哥’，你们，当然要好好对他。”

    “真晒啊。明天得去趟容院了，要不肤都完了。你跟我去么？”

    王明霁和凌屿并肩坐在小板凳上，在大太，一人背着一把粉便携式小遮伞，像是两朵狗尾似的。

    姜如心伸手着香烟中间，想把它来，可凌奇牧发狠地咬着烟嘴，最后竟生生将它从中心撕裂。

    凌奇牧笑声清澈动人，可睛里却噙着愤恨的算计。

    凌屿话里坦自然，王明霁又小小地动了一，说的话，却是轻哼着的盖弥彰：“随你怎么想。我来，只是受了知齐的嘱咐，没想着真要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脏死了。”

，甩开打火机的盖，一遍又一遍地着烟丝，抖着手将烟嘴了齿间，猛然了一大。

    “要什么分寸？不什么手段，定的冠军，必须是我。我要让这场比赛成为凌屿可悲人生的写照——越努力，越失败。他，一辈也别想在我面前抬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自己的判断力。再说，就算我信错了人，陆知齐总不会像我一样蠢。他信你，我还有什么怀疑的？”

    他重新夹了一支烟，放松地了一，烟的灰烬猛然掉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坐过牢。就这样，你也信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姜如心边蹲着轻扫地面，边不赞成地看向凌奇牧。想建议什么，却被养贵的少年轻易无视。

    “是谁陷害你的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凌屿抬了抬睛，又垂，声音从遮伞后面传来，闷闷地。

    “奇牧，多了嗓会倒，你的声带已经有浑浊的迹象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还是很介意我‘杀人’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嗯咳咳咳咳咳”

    凌屿颇为无语地说：“王叔，你每次说谎的时候，总是用鼻孔看人，没人跟你说过么？”

    “喂，小，怎么一直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青烟从鼻腔腔上涌，凌奇牧像是一株自燃的草，脸木木地发灰。

    “那小凌总，这里面的分寸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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