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。

    不擅动态的年轻人侧脸几乎完无缺，黑睫低垂、神态专注，嘴角抿着一抹倔，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扎在岩石间的红缨枪。尖锐犀利，昂扬凌云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真不错。”

    摄影师拍了两张满意的证件照，还想换个角度继续，却被导播在耳机里不停地促：“五百六十三呢？！人呢？！”

    “啧。一共就录三期的小破节目，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摄影师嘀嘀咕咕，意犹未尽地让凌屿转去等候室，又低声叮嘱，“里面一共三个评委，第一个刺儿，第二个外行，第三个是人员。到时候嘴甜一，别得罪了第一个，尽量争取第二个。”

    凌屿意外地看了他一，说了声谢谢，笑了笑。

    摄影师的睛一瞬间睁圆了，愕然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面？原来会笑？给我回来，重拍！！”

    我，来者不拒（上）

    还算宽敞的舞台，刺目的灯光，标准的一排桌，桌后的三位衣着风格迥异的评委，还有摄像机后簇拥着的两圈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凌屿站在聚光灯，被灯光映烤得肤发又发。对他来说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，与地酒吧的烟雾缭绕与晦暗杂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“在盲审录音小样的时候，我们就对你有印象，你的声音特别好听。今天一见，你的形象跟声音一样靓，真想邀请你参与我正在筹备的电影。”

    座位正中的男人明显对歌手素养毫不关心，只亮灼灼地上盯着凌屿的好材和帅气脸，不住地。

    凌屿正要谢，坐在左手边的评委却尖锐地指了演唱的问题：“你的音还算不错，但在不同音区间的混音有明显割裂，以行乐演唱的标准来看，并不算合格。”

    凌屿轻轻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
    陆知齐说，他在半年前报的名。那时候凌屿的技巧和嗓音都显得青涩，所以评委指的问题曾经客观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