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书逸完全明白了。

    黑料频、声誉受损、价震陆知齐这刁钻又奇险的一步，完全是为了削弱凌家对观星的把控权。这样一来，陆知齐才有可能趁夺回观星！

    陆知齐的声音一如往常温，又带着极淡的戏谑。

    “不于什么目的，黑键总归是获利方。这场竞赛的话题度拉满、现金因为观星的注资而存续。我以为，方总应该很满意才对。再说，以您的野心，难不想让这场小比赛一夜间翻红成为度榜第一的综艺节目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被看透心思的方书逸哑无言。

    原来，陆知齐真的不是为了捧凌屿，而是无地把这个私生作为弃，从而谋取最大的利益。

    不过，方书逸并不傻。陆知齐嘴上说‘黑键是获利方’，然而他把其中的风险完全藏在了云淡风轻的陈述之。

    “哼。要是我真照陆总的想法走，借着度，剪一‘兄弟相争’的戏码，抹黑凌家声誉，观星恐怕会立刻撤资，说不定还会给我们使绊，让节目无法顺利行。小陆总，你组的局，终归是你们观星的权力斗争。你想把凌远峰董事的席位，总不能把自己的风险压给我们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。就看你敢不敢赌，赌我能成为最后的赢家。如果我赢，三年，我有能力把黑键手里的盘大十倍。”陆知齐丝毫不受方书逸的要挟，甚至话尾隐了几分轻松的笑，“当然，如果方总不愿意，我这就换一个人合作。度铺陈到了这个位置，想必有很多人愿意接手”

    “等一等！”

    方书逸果然沉不住气了。

    他在办公室烦躁地走来走去，将所有利害关系梳理个遍，最后依旧犹豫地问：“小陆总，你怎么敢确信，凌屿会赢过凌奇牧？如果凌屿输了，凌家必然倾全力反扑，舆论颠倒只是一瞬间的事。到时候，支持凌屿的我们就会像小丑一样，丢掉所有。你想想，一旦第二场比赛，就是游戏uid公投。任何人都纵不了比赛结果，到时候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他才会赢。”陆知齐说，“他必须赢。”

    方书逸一震。

    两人几次生意手，陆知齐永远退得宜、留有余地，而今夜，他才终于听到了这个男人破釜沉舟的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