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齐说声‘好’，关了视频，客厅一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本是昏昏睡的王明霁反而清醒了片刻。他了眉心，刚要开，便又看见陆知齐拿起了一页纸，专注地读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明霁张了一半的嘴被迫合上。壶里的已经被他喝了，他去厨房开了冰箱，想新开一瓶装煮喝。目空空的，惨白的灯光毫无滞碍地映照过每个架，那里得净净，除了几瓶，没有一残留。

    他低看了垃圾桶，里面除了被扁的瓶就是几包速溶咖啡的外包装。可桶外还有几个空了的透明玻璃瓶，是偏烈的龙兰。

    这是咖啡混着烈酒当饭吃？！

    “要事。”

    王明霁快步走回客厅，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。

    午的光烈地玻璃，陆知齐皱眉偏了，像是已经许久没见过光，本能地闪避着。他的侧脸透着虚弱的苍白，的乌青隐约可见，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袖被胡地卷了起来，被黑暗藏起来的狼狈此刻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“我早该想到的。你小时候是这样，大了还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王明霁蓦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事。

    被陆家弟当成家人的病死的时候，跟他最亲密的陆知齐反而一滴泪都没掉。年幼的他安静地送走了那只狗，轻易回归正常生活，平静到仿佛寡淡，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谁知两周后，他在学校毫无预兆地昏迷。一场烧猝不及防而来，一病就是半个多月，丢了小半条命。

    王明霁猛地扣上陆知齐面前的电脑，半蹲在他面前，声问。

    “你和凌屿到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他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知了？！全？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终于放了手中的笔。虎和指被压了一红的印记，他轻轻地着，声音渐低：“所以他走了。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样的结果，王明霁并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