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

    陆知齐把平板慢慢平放在膝上，微阖了，削瘦的手腕抬起，轻轻了太。

    凌屿站了起来，走到他后，微的指腹搭在双侧额角，慢慢打着圈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孩从来学不会分寸，今天的动作却格外克制。

    “可我还是觉得不够。对不起，陆知齐。那两颗弹，也该由我来接。”

    提及那晚的事，凌屿的手指还是有些发颤。陆知齐沉默片刻，却摇了摇：“你错了。这起报复，是针对陆家来的。你才是无辜被卷来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张开，向后微微仰，与后站着的凌屿对望。两人底都藏着无法言说的愧疚，犹豫与决心织，离别与缱绻难舍。

    命运在一年前埋的伏笔，在此刻被全然揭，让二人本就崎岖的前路变得更加破碎支离。

    陆知齐不再将凌屿卷他复仇命运的风暴里；而凌屿也懂得，手无寸铁的自己本无法在那场风暴里苟活，更别提与那人并肩作战。

    终于，陆知齐率先将心辗转多时的话说了。

    “凌屿，你去过加拿大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凌屿顿了顿，说，“你法语说得这么好，是因为在魁北克呆了很久的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喜那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喜。”

    那时的喜，是因为那里是陆知齐待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那就离开，去那里吧。”

    陆知齐说。

    凌屿打着圈的动作只略停了片刻，复又稳稳地接上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说】

    ‘就是常觉亏欠’

    再见，陆知齐（）

    凌屿想，他当然应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