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成了。你好好养，改天去看你。’

    一条简简单单的信息，让凌屿吊着的心彻底放了来。他脱力似的，被里，像一尾不留手的鱼，解脱似的叹。

    “终于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终于？”

    喃喃自语恰好被人听见了。

    一秒，病房门开了，是熟悉的跟鞋声音。凌屿知要大难临，也不挣扎，把被一掀，双手摊开，躺成了任人宰割的‘大’字，松弛绝佳：“骂吧，我听着，绝对不回嘴。”

    姜如心把盒饭放在了床，拆了方便筷，到凌屿的手心里，只简短地说了两个字：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骂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吃了啊。”

    病发的虚弱劲儿过了，凌屿便像没事人似的。他自顾自地了针，盘坐在病床上大大地扒饭。

    姜如心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，另把一台手提电脑打开，放在凌屿的上，指一敲，视频响起，整个病房都回着公众号小视频的‘小消息’。

    两年前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大规模的舆论战，凌屿早已习惯了言蜚语，甚至还觉得这视频有趣，津津有味地边看边吃，甚至在笑了声。他指着弹幕，给姜如心看。

    “你看这条——‘细腻的演技是药生的丑陋望。在如今朽木遍地的娱乐圈，凌屿也只能算是个真菌蘑菇，烂中烂，但勉能饭。’姜总监，你不觉得”

    ‘有意思’三个字还没说完，姜如心猛地一掌，把果刀拍上了床柜。杯‘咣当’摇晃，像是十级地震。

    训话虽迟但到。凌屿选择默默地放了手里的筷，诚挚地表示：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在外面掀翻了天的疯狗，此刻正努力装乖巧，摆一副努力反省的模样。不过，历经凌家两兄弟、称得上是经百战的姜如心早就不会被这尾的小狼崽骗住。

    “我没觉得你知错了。你早知傅堇心怀不轨，你还合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