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掰着凌屿的肩，后者不大乐意地抬，嘟囔着躲开他的钳制：“别抓我，浑都疼”

    话说了一半，凌屿自己都愣了。

    面前的王明霁正焦急地说着什么，可他却只能看到那人嘴一张一合。左右像是了两块密度海绵，把所有输耳的声音都了个一二净。

    这些日一顿不落地吃药，可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病的恶化吗？

    凌屿用掌狠狠了耳廓，空气在耳里反复被碾压释放，重复几次后，仿佛真有了效果，能细微地听到王明霁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！！是听不见吗？”

    声音由弱变，凌屿赶堵住他的嘴，比了个‘嘘’。他单边闭着，龇牙咧嘴地拒绝：“你小声，我耳朵要炸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是不是不舒服别揪我嘴臭小唔唔唔！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这些天累来的，算工伤。”凌屿拿起手机，看见时间，猛然一惊，“什么，四了！！”

    凌屿猛地撒开了手。

    他左手地攥着手机，呼几次，才敢直视王明霁，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今晚的订婚宴还要照常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明霁偏过去，不忍心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凌屿好像心窝被谁重重砸了一，疼得昏，竟然忍不住牙齿打颤。茫然许久，他仿佛手脚都变成了木，全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这是生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，凌屿此生第四次会到这‘失去’的恐惧。

    前两次是至亲离世，第三次是心上人重伤；而这一次，无关生死，他却依旧像是被了灵魂一般。

    凌屿努力地呼，又狠狠地咬破了嘴。直到铁锈味蔓延齿，痛意将他带回了现实，血一般残酷的事实又将他狠狠地钉在现实的绞架上。

    “王叔。我的这些，其实本没用，是吗？我没能救得了观星，也没能把陆知齐抢过来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