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变样了，而是觉醒了。你还没经历过，所以不懂那个觉，就是你忽然知自己的大，和周围的人已经格格不，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对待他们吗？但同时，我又会觉得无比的渺小，因为神的大是……无法理解的……我看周围皆是蝼蚁，而我同时在神面前连蝼蚁都不如，这样的撕裂的觉，我没法保持和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钟泽沉默着，一言不发，低着，盯着地面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该怎么办？祭祀后，他会拥有无尽的能力和财富，以及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的一切。不怎么看，继续待在景辛的都是最划算的。

    罗霄自然也看来“景辛”的表变得没有那么抗拒，满意的说：“总之，你不要排斥神降。这对你只有益。至于钟泽，他是你的人不假，但是，你只需把你这个阶段的挚献，却会得到终生的好，很划算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已经不他了，祭祀会失败的。”钟泽嘟囔着：“说不定钟泽还会选择自杀，他也不会让你们如愿。”

    “他才不会死，他一定会垂死挣扎到最后一秒的，或许心在指望你救他呢。”罗霄玩味的看着钟泽，“景辛，你应该照照镜，看看你现在这副忍泪的样。你说你不他了？好的，那我们走着瞧，上就要见分晓了。你看天上的月亮。”

    钟泽仰，透过罗霄后的窗看向天空。月亮如同一个打磨过的银盘，闪着如锋利的刀片一般的寒光。

    再过几天，它会如同掉血泊里一般的被染上鲜血一般的红。

    罗霄摆摆手，“好了，回去吧，好好休息。来人，送他回房间。”

    钟泽便被两个保镖不远不近的护送着，送回了景辛的房间。

    一门，他就扑倒在床上，用枕捂住脑袋，无声的尖叫。

    ——钟泽，你真的要这么吗？你真的想让景辛代替你去死吗？

    ——是的，这是他自愿的，为什么不可以？闭嘴！

    ——让别人替你去死，啧啧啧，这就是你的选择？不觉得无耻吗？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他痛苦的低喃：“快闭嘴！”

    ——钟泽，没事的，就安心个坏人吧，况且是景辛自己愿意的，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，难你还想换回来吗？既然不能，就泰然的面对吧，不要纠结了。

    他真的需要让自己的神缓和来，否则这样撕扯去，他会疯的。

    他迫自己不去思考，许久终于让大脑放空，才渐渐的睡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景辛应该是准备好慨然赴死了。

    接来的三天，地牢房关押的景辛没有传来任何消息。他不知景辛在地牢是什么样的受，但他自己绝对是度日如年。

    神上的痛苦和焦虑叫他寝难安，白天的时候，他去过湖边，也见到了纪荔的墓地，采了些鲜放在了她的墓前，大脑放空，直到夕西，才返回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