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应该认识有半年了吧？”季沨突然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陆屿洲垂眸疑惑地看了季沨一。

    季沨的这个问题很奇怪，他们现在的关系……他们现在能有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炮/友，床伴……总之不是什么能拿来讨论的好词，因此陆屿洲只是淡淡：“我们现在好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季沨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双偏的桃弯得漂亮，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床单酒醒后的早晨：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……”季沨又重复了一遍，笑意盈盈的睛依然望着他，只是声音很轻，像是在一步稍稍错就满盘皆输的棋，“所以……我们结束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陆屿洲像是失了聪，他并不明白季沨“所以”这个两个字的因果关系，“难就是因为我把那人赶楼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？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不重要。”季沨说，陆屿洲没想到自己原本打算说的约法三章居然会被季沨抢先，而且还是另外一条：

    “之前说过的，如果其中一方想要终止关系，可以随时提，另一方无条件同意。”

    是，他们是这样说过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有没有任何利益和财产分割，更没有侣的纠纷，甚至连聊天也只是没有名字的一个字母，了这扇门就能形同陌路。

    这不算什么，不过一个床伴而已，季沨就算是真的看上其他人又能怎么样，陆屿洲知自己应该痛快答应，但是——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问题，不要多想。”

    季沨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温柔：“你材很好，那方面的能力也不错，一直以来都让我很享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