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是他的初吻。】

    曾经笨拙的人终于在一刻学会了这些无伤大雅的手段，在季沨学会偶尔审视自己心的时候，陆屿洲也学会了用一些狐狸的习。

    正如季沨不愿意让众人议论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在众人里，是季沨先喜上的他。

    他们彼此沾染，彼此影响，彼此默契。

    简直天生一对。

    酒杯举起，轻轻一碰。

    宋骁笑望着面前的人：“我是不是该祝你得偿所愿？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季沨笑着应了这一杯，只是杯比宋骁稍低了一些，是一个后辈的礼貌谦逊，“电影的事，还是谢谢前辈。”

    那是第二期结束，季沨和宋骁定的赌约。

    如果季沨能顺利渡过这个坎，宋骁就用手中的资源帮他牵桥搭线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，”宋骁，“你演技很好，邱导应该会很欣赏你。”

    他这人自负，生平跟人打过不少赌，这还是第一次心服服。

    不过季沨态度也足够让人舒服，捧着杯中的酒，一饮而尽：“那就多谢前辈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我，他用你反而要蹭你的度才是，这段时间谁不知你才是断层量，潘叙个宣传海报恨不得把你的脸全给放去。”

    季沨轻笑了，手中的杯转了个圈，忽然听到宋骁问：“不过……我这段时间听到两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说你铤而走险孤注一掷，都是为了控制舆论更好地跟小陆在一起，”宋骁晃了晃杯，“另一个，则是说你机关算尽，利用所有人当自己平步青云的工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这两个说法，哪一个比较像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季沨端着酒杯，慢悠悠地笑了：“那宋哥信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“相由心生，单纯的人只看得到善意，功利之心满是功利，”宋骁双手叠放在膝上，“我哪个都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