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寻安低亲了亲他的额：“没事的，你是天之骄，天的儿，你一定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尘星的手指动了动，勉睁开了，他伸手想要抹去江寻安中的泪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手上全是血，把江寻安的脸上都得脏兮兮的。

    他轻轻说：“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“啧啧，好一堆苦命鸳鸯，这就让你们一起去见阎王爷。”聂沂放肆地大笑着，这么多年的憋屈一扫而光，现在，只有他笑到了最后。

    最后的一刻，江寻安显得很坦然。一切都看开了，是好是坏，只有边的人是他，那就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他问尘星：“你说过，不会抛我，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？”

    尘星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：“我舍不得。”舍不得你受伤，你就应该那样净净的，我心上的明月。

    聂沂无比的喜悦，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起来：“师兄，你看看你的徒弟，连我的一毫都比不上。师尊当年真是瞎了，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这个废。你说说你上哪样比得上我？论修行速度你差我一大截，论人，你优柔寡断，遇事不决。

    你样样都不如我，师尊却对你偏心！我真恨啊，当初为什么心慈手留你一命，若不是如此，云宗怕是就要跟我姓聂了！不过现在也不算晚，我会把云宗重新建立起来，最好改个名字然后整个修仙界也不过是我的中之！”

    他陷了一癫狂的状况之中，目光扫过地上的尘星和江寻安，还忘了要解决这两个麻烦，他面不善地向他们过去。

    尘星爬起来，地抱住江寻安，用他带血的手遮住他的睛，他们上的血一直在，都分不清谁是谁的。

    他在他耳边：“我会陪着你，无论去哪里。”

    江寻安也算死过一回的人了，面对死亡，他没有什么恐惧，只是有些遗憾，还没有等到贺星洲恢复记忆，还没有等到他们的约定成真。

    江寻安蜷缩在他的怀里，移开他的手，对上他的。
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

    二人很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结局。

    在杀人之前，聂沂伸手隔空要取他们上的灵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