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惹急了主角，向引没再继续多嘴，转过翻开课本认真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明晦这一问，他自己也知有恶意，纯属是在找向引麻烦了。但向引好像本就没这方面的神经，“没手机又没给我生活添麻烦，暂时还没必要。你这个机确实帅，是家里人送你的？真的像小王一样你啊。”

    向引不来惹他，他又有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顾明晦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大课间在看。

    系统碎碎念：“主角怎么扭来扭去坐立不安啊，我们没什么吧？”

    他觉得顾明晦有时说难听些简直贱嗖嗖的，和他好好说几句话吧，一言不合就甩脸，但如果不理，过一阵又自己会招惹上来。

    顾明晦正趴在桌上，小半张脸埋在宽大的校服袖底，柔顺的黑发覆在前额，人显几分不搭调的柔。不搭调，是因为他的神中已经能隐约看日后书中描写的那冰冷的锐利。

    他在审视自己。向引想。

    向引自顾自地圆上了：“噢……你有家教的对吧。真好，这就是贵族式教育吗。”

    接着向引问：“我看你上课不怎么听，是都会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没事嘛去找向引麻烦！不痛快的不还是自己？

    顾明晦着糊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正式上课后他一直这样，之前看的闲书现在不看了，有时还拿笔在课本上划拉，非常潜心钻研。

人没有手机呢？”

    系统又响了：“宿主，你嘛老踩雷……”

    午休也在看。

    台上的老师讲的东西，他一也不想听。理科很眠，文科也很眠。听会了，又有什么用呢？对向引来说，还不是连个手机都买不起。对他来说，听会再多东西，成绩再好，只要在那个家，就什么用都没有。

    顾明晦终于忍不住了，课间时伸手戳了戳向引的笔杆。

    “有啥事，顾哥。”向引笔尖一歪，不得已抬。

    顾明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向引目不斜视：“别他，叛逆期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他觉烦躁了，想掏手机玩会儿，转而想起向引无心的赞，啧一声又不见为净地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向引看他手里的手机，是屏款式，除了基本的功能，还能打小游戏什么的，已经是现在的了。

    顾明晦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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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课间在看。

    向引：“脱疗法，懂不懂啊。说烦了他就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天天这么学，都学明白了么？”

    顾明晦：“！”把手机往兜里一摔。

    “学不明白。”向引叹，“学无止境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