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片人哪能看不他的用意，立刻直白地对盛明晦说：“我们先签个意向？后续再正式发委托书，至于合同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，向引抓住制片人拉的句尾，来：“在摄像面讨论这话题，不太好吧。盛明晦也说了，写这首歌起初没有什么目的，这次带来给大家听，也是讨论为主。”

    盛明晦，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“好说，好说。”向引这么不给面，制片人却不复前面放完歌时的尴尬，反而朗地揭过了签合同的问题。

    天聊到这里，季凉再想拉回去，也无能为力了。

    装透明人的宁戚把这一切都尽收底。他已然看清楚了，虽是队友，那个季凉却没安好心，故意暗示剧方盛明晦是越过公司来谈的工作，你们签合同的时候可要小心了；而剧方明显不想错过盛明晦的杰作，导演和制片人主动当了不解人意的坏人，把话敞开了说，卖了个破绽来，说现在就能签合同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向引和盛明晦是一伙的。向引的回答就更有意思了，不仅没上钩，还直接把事模糊成仅仅对于音乐的讨论，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，它背后的另一层意思也就浮面：艺人受到的待遇并不公正。否则，签委托卖版权这么皆大喜的事，有什么可言？又何必调今天仅仅讨论音乐本？

    换句话说，剧方和盛明晦那两人，就是一唱一和，临时演了场戏。事后，要是季凉和公司想借此捉盛明晦的把柄，盛明晦也能全而退，毕竟他没有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事。至于证据，摄像录着呢。

    宁戚正经青年演员，无奈迫于环境，这几年一直在和量草包们共演。像季凉这有野心没城府的年轻人，他见得太多了。相反，像盛明晦这样真有两把刷，像向引这样随机应变脑灵活的年轻艺人，很少见。剧方气量大，彼此之间有默契。

    看来，这剧，会有意思一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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