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里除了皇后以及三两位贵妃之外，就是几个侍女。唯一一个男丁，看着是个医生。

    并不是想象中惊慌失措哭丧哀嚎的混，厅甚至称得上安静，打一看，只有十人不到，还基本都是女人。一台医疗舱停放在大厅的一角，正闪着幽幽的蓝光。

    另一位贵妃不赞同，声，“世已经这样，难不应该走到哪算哪吗？我不愿坐以待毙，反正我是可以抛那对废父给自己挣生机的。”

    门，明太妃如释重负地坐了来，手不断地压着太，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疲惫几分。那个医生半蹲在她边上，手法娴熟地帮她后脑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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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后扯起话，，“太妃，今晚陪夜辛苦你了，我们这便回去休息了，明天早上再来替你。”

    该说不愧是明家人，明太妃笑起来那么天真甜，板起脸时竟也有几分威压。除了那位医生，其他女眷呼啦啦都卷了议事厅。

    向引皱了皱鼻。离事发过去几天了，他刚踏来时仍觉得有一血腥味，挥散不去。他在心里忍不住笑了一声，皇帝受重伤，来陪护的竟然只有他的几个女人。皇们、大贵族们，不知所踪。可能是他和明晦没赶上看望的好时候。

    一位贵妃戚戚然地扯住皇后的袖，“可是外面现在这个样，除了皇，我们还能去哪呢？能活得去吗？没有嗣的妹妹早就在准备行李了，可我们这几个给那个老混生过小孩的呢。皇后不用安我，这世已经如此，我宁愿相信明院会网开一面，也不想到皇外受苦。”

    皇后轻叹一声，她不搭腔，只是挥退几个还想偷听门谈话的女人，慢慢在侍女的搀扶离开了。

    皇后直皱眉。明太妃此时脆直白：“我要单独和明晦向引说话。你们都去吧。明天再陪不迟。”

    她察言观，分明是看了明晦和明太妃关系其实不差，因此提离开，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。最主要，是给自己卖个好。

    见到明晦和向引屋，皇后和几位贵妃纷纷低回避，只有明太妃了一个亲切的微笑，一消弭了隐约的隔阂。向引也冲她笑了笑，明晦略作招呼。

    几位贵妃看见明晦向引，却不想走，想留来探探目前外的形势，其中一人，“时间还早，我想再陪皇帝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还有明太妃。她穿着一素净的白裙，隔了这么时间再见，她看起来憔悴了一些，明明生产好不久，人却看着比上回见时清减了不少，裙摆宽大的白裙就像挂在她上似的。

    “明晦这一回来，皇室真的要垮了。是杀是剐，都有可能。都收拾东西趁早逃跑吧。”走廊上，皇后对其他女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