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仙一途即是对神秘及未知的探求。其间，我们原本的认知会不断异化、扭曲。因此，修士越是修为，察到的神秘也会越多，对心智神的伤害便也越大。我问你，你之前领悟到方才那一手术法时，是不是也同样觉到神错，难以清醒？”

    学弟勉力思考，“……学，当时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神秘乃有限之。越多人知晓的术法就越弱，反之，越是大的术法和神通，越是难以被通察。这是很容易理解的。”学见学弟，便往继续说，语气严肃。

    学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正好看见半山腰的一座矮殿之前，影影绰绰掠过一袭帛青白。说来奇怪，饶是看不清面貌，也能凭一断定那一定是位风姿绝佳的人。

    “请学解惑。”

    学摇：“并非不让你学习。只是因为,天赋好,在修仙此途，恰恰最是容易应上‘慧极必伤’这四字。学弟方才的疑问,我反问过来，为何千百年来,凡人即便知晓灵气的存在，也只能用一些效果低微的法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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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错。问仙堂有问何君，生来不受神蚀影响，其聚灵之术可以减缓修士在修炼悟时受到的神蚀。甚至，据说，与其双修，可以修复被侵蚀的神智……”

    学连忙伸手捂住他嘴，“学弟慎言！‘年轻小辈’岂是你一个刚的修士能随便评价的？”

    他连忙转开话题继续请教，“学，就没有办法减缓神蚀吗？只怕没成大飞升，人就已经神智不清三魂皆失了，那与怪何异！”

    “是有的。问仙堂缘何成为当世第一修士学堂，乃是有一位质奇异之人坐镇。”

    他压低声音：“听说这些大能，疯癫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多呢。”

    学弟连声：“是了，寒央君他们如今也在学堂中修习……看来我真是痴了！”

    学弟面越发苍白，“难怪如今在外掌事的都是年轻小辈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同学和师父都说我天赋不错，很快就能领悟比较的神通和术法……”学弟不解,“而且，未的凡人，都能使用一些简单的小法术。如果修士不去学习更大的神通,为何还要修仙？”

    学叹：“这便是神蚀。学弟务必切记，神蚀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，修为的大能，其神蚀的程度都很严重。所以现如今四大仙门的魁首，常年都于闭关中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不久，切记莫要逞能运用阶术法。”学又指。

挪去树荫休息调息。如此过了约半盏茶,那位学弟晃了晃脑袋，这才勉恢复过来，但神还是有些呆滞。

    学的目光遥遥眺向后山更。

    “质奇异？莫非这位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