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臂一抻，便要把已经骑在他上的人掀去。以前他给不动月明晦还非要的时候，他经常使这招。

    然而一百二十年之前的月明晦一都不听话，不仅立刻又缠吻了上来，一边亲，一边再次把他揽怀中，面对面抱住。

    “向引……向引……”他胡地叫着他的名字，然后又堵住他的。

    月明晦绝对是喝醉了。向引想。

    刚刚，小厮们就说要月明晦喝醒酒汤。此时接吻，他也尝到了他嘴里数烈酒混合的味。与和顺的合卺酒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而且……

    如若不是喝醉，月明晦怎么会突然哭了呢？

    除开酒味，向引还尝到了泪的味。那滴先是落到他脸上，然后顺着落到了嘴角。

    他睁开睛，看见月明晦近在咫尺的底，是一片光粼粼的猩红。他被吻得缺氧，甚至第一反应，以为月明晦的睛里了酒来。

    那真的是如酒一般辛辣又烈的绪。痛苦有之，悲伤有之，狂喜有之……只有醉鬼和疯会同时有这么多矛盾的绪。

    是了，还有可能是神蚀发作。

    不怎样，向引抵住他的膛，抵开一些距离。他想，虽然月明晦什么样儿自己都见过了，但他应当是始终都不愿意被自己见到这样的狼狈的。

    见到他哭，这甚至都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“寒央君……你喝醉了。”很久没有叫这个称呼，向引有不习惯。他低一气，“还是说，你又神蚀了？”

    月明晦抿起帘，又有成串的泪珠滴落，他得冷，哭起来更是有一破碎的残觉。他只是摇。

    向引见他不像神蚀的状态，便确定：“醉鬼都说自己没醉。所以你肯定是喝醉了。”

    月明晦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