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引只听到月明晦左一个“不可以”，右一个“不能”，简直怒火中烧，竟然握拳梆梆对着月明晦肩膀猛锤了几，脚也没闲着，抬就踢上了月明晦的腹。

    月明晦照单全收，向引的力在他觉就跟小猫磨爪一样，毫无杀伤力。他只，“安分一……别闹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我怎么办啊……”

    一哭腔细细密密地渗他耳畔，月明晦怔愣当场。他仿佛被滴注了同样的毒，半边几乎都被向引这句话麻痹，理智和冲动全都危在旦夕。

    “你放我来，别我了！”沉默中，向引又踢了月明晦两脚，迫他松开手保持平衡，月明晦哪可能放手，拉扯之间，他揽住向引腰际，把人拉到了正面抱住。

    由此，他看到了，一滴泪正从向引脸上滴落来。向引动的样，与他的幻想中的绮态完全重合了起来，多一份清泠的脆弱，沿着脸颊蜿然而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能帮你么。”月明晦暗声，他没有办法再忍耐一秒了。

    向引：“帮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你缓解毒。”

    月明晦拇指指腹蹭过他光洁的脸颊，抹掉泪。向引眨了眨，泪珠被睫抖落净，月明晦看清他睛，这才发现，向引在迷之中，底仍然黑白分明。

    “能？可以？不是能不能、可不可以的问题……难我去陈列室是不能的事吗？里面甭有多，我要想回到现实，爬也爬过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月明晦断然否决他。

    “都说了，不是行不行的问题，”向引抓住月明晦帮他泪的手，这只手掌心已经得更甚于他，“是想不想的问题啊……是你不想我去陈列室，对吧？你还想如何……？”

    月明晦睫一颤，只觉所有心迹在此无所遁形，难堪地咬住嘴。

    向引一手握住他手，掌心相贴，散漫的诱惑与威胁无异：“寒央君，月明晦，你还想如何？说来，我来告诉你可不可以……”